也該氣勢凌雲心高氣傲地離去,他們所需要的,不是別人的憐憫二同情,而是無論何時何地,都是要人高山仰止的,不送,是給予他應有的尊重,但是,對於他,若說心中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希望他能早日放下!”
“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還是把精力放到你自己身上的好!”龍延拓見她神色黯淡,打斷她的思緒,“你事事都為別人著想,這件事,便是個教訓!”
她一時心軟應了梓晴郡主,以致釀成今日禍端。
她又豈會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想到此事,心中便冰涼一片,不願再搭話,幽幽離去。
梓晴郡主只是第一個,長路漫漫,她不知怎樣面臨將來的暴風雪。
她可應付朝堂波譎雲詭,可以面對沙場殘屍熱血,可以接受後宮爾虞我詐,卻獨獨不想費盡心思地去得到一份感情,在她的心中,感情是純粹的沒有絲毫雜質的,她面對四方朝野的詭詐和殺機就已經很累了,實不想在本應該在兩情相悅的愛情之中與無關緊要的人周旋算計,這,並非她想要的。
身後龍延拓眼中霧浪翻湧,最終淹沒在深不見底的眼眸之中。
玉瀟然還未走到門口,便已遠遠地看到倆人跪在門外,身側是一臉怒容的上官莊主。
“莊主,這是何意啊?”玉瀟然正了神色,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跪地的二人,向上官莊主問道。
上官莊主一臉痛心疾首,向著玉瀟然重重一禮。
玉瀟然面色一變上前相扶,過去她失憶尚且不知,如今記憶全好,又怎會不知致遠山莊的大名,致遠山莊不僅位居天下商賈之首,上官先祖更是曾跟隨過始尊帝打下江山的人物,後來天下分裂,上官一族幫龍氏子孫奪得風都,之後便隱於山野,不問政事,轉為經商,天行皇帝念及功績,將致遠山莊所在之郡破例分給上官一族,數百年來,致遠山莊屹立不倒,愈發聲勢顯赫。
上官氏世代莊主,無論是在商業還江湖還是官場,那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又是玉瀟然前輩,就連龍延拓這一國之君也禮讓幾分,他這一禮,她自然不敢受:“莊主這是為何,真是折煞瀟然了!”
她這一聲無意地自稱,讓跪地的上官凌雲渾身一震,隨機垂首若有所思。
“老夫教子無方啊,教出這兩個逆子來,如今竟然闖下如此彌天大禍,老夫真是心中有愧,今日我將這逆子送了來,但憑姑娘處置!”上官莊主心一狠,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司空義和上官凌雲,恨鐵不成鋼。
致遠山莊自建莊以來,從未出過如此荒唐之事,眼瞅著這一徒一子本十分有出息,素日裡也乖巧聽話,誰知不惹事倒好,一惹便捅破了天,就連上官莊主這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也不得不用幾天的時間才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
“莊主說笑了!”玉瀟然看了一眼低首斂眸的上官凌雲,彬彬有禮道,“若不是司空公子心慈人善,怕是瀟然早已身首異處了!瀟然怎敢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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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山莊當晚,她雖未曾看清來人是誰,現在想來,但憑腳步聲和呼吸聲,便可辨出是梓晴郡主,至於自己為何毫髮無傷,唯一的解釋便是自己百毒不侵之體救了自己,而至於那日在太子府受襲,後來自己又莫名其妙出現在了這裡,除卻司空義,再也沒有別人了,前因後果仔細思量,到底還是司空義救了自己的。
她說罷,便直直越過上官莊主走向跪地的兩人:“兩位公子快快請起吧,莫讓下人看了笑話去!”
上官凌雲面色慘白,沒有開口,司空義卻一臉愧疚道:“在下無知,給姑娘添了許多的麻煩,犯下大錯,如今任由姑娘處置!”
“司空公子,瀟然如今安好,沒有任何損失,瀟然不僅不會怪罪於你,反倒要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她伸手去扶司空義,一笑置之,對於外人,的確沒有什麼怪罪不怪罪的。
司空義卻跪地不起,她只得轉身看向上官凌雲:“上官公子這又是為何?”
“在下愧對姑娘!”上官凌雲脊背挺得筆直,而後抬首看著她彬彬有禮的面容,眼眸之中的痛色一閃而過,卻是朗聲倔強道,“但是,在下並不後悔!”
“放肆!”上官莊主一聲怒喝,“做了錯事竟還不知悔改,真是冥頑不靈,老夫要你這逆子作甚,還不如一掌打死你!”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大手向地上的上官凌雲揮去,掌心光芒若隱若現,倒不是在作假,地上的上官凌雲不為所動。
玉瀟然長袖一拂,便化開了莊主氣勢洶洶的掌勢,倒不是她內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