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實他是故意不回來的。這種時候,他的小丫頭肯定一個勁兒但抱著親哥哥稀罕,哪裡還有他這個情哥哥的立足之處。
心中明白是一回事兒,當面看著又是一回事,反正他沒有這麼大度幹看著。所以為了不讓媳婦兒埋怨,他還是別回去了。
可是這都久別重逢抱頭痛哭過了,怎麼還是這麼膩歪!就算是親兄妹,這妹妹都成親有男人了,距離總是要有的吧!而且據他了解,這兩人以前也沒這麼親密無間啊。
嬌嬌小耗子似得圍著泰佑團團的轉,嬌憨可愛,拉著兄長的袖子問道:“哥哥,你怎麼逃出來的,這些日子你都在哪兒待著呢,我還讓應光他們去找你呢。”
“哥哥,你這腿怎麼回事兒,傷了多久了,沒事兒,你別怕,山上有個大夫,很厲害的,雖然人品不怎麼好,但是醫術還是可以的。一會兒我就請人去找他來給你看看,治不好我就讓江鶴打他的軍棍。”
“哥哥,父親母親們的棺木都請出來了?放在哪裡了,要不就葬在太野山罷,以後有機會我們再給遷回去就是了。”
“哥哥,你累不累,要不先休息罷?哦,不累啊,那你吃麵,齊嬤嬤做的面可好吃了,配著小醬菜我能吃整整兩碗呢。”
“哥哥……”
江鶴臉色越來越黑,勉強擠出一點笑,親暱又霸道的把人拉進懷裡,“好了,你消停會兒吧,舅兄一路趕來哪會不累,我們先出去,讓他歇息一會兒,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聊。”
嬌嬌聽了果然消停了,心疼地望著泰佑,“哥哥,是我不好,那你先歇著,這裡也有鳳竹香,我去給你拿來。”
說完推開江鶴噠噠噠的跑遠了。
泰佑眼裡都是笑,見江鶴一臉鬱卒。來時的種種擔心雖然沒有徹底放下,但到底是感激江鶴的,抱拳真誠的道:“舍妹頑皮,多謝將軍。”
江鶴不樂意了,我的小姑娘,用的上你來替她這樣那樣嗎。只同樣抱了抱拳卻是沒有說話。
泰佑挑了挑眉毛,端著一碗茶更加真誠的端給江鶴,“多謝將軍。”
江鶴心裡直罵娘,沉著臉不抬頭,腦子轟轟亂響,合著他勞心勞力半天,倒成了沒幹系的外人了。
嬌嬌從院子裡就看到哥哥舉著茶杯一臉感激抱歉,眼圈都紅了,江鶴卻是大爺似得低著頭看都不看,心中的火一下子就拱起來了,蹬蹬蹬的跑過去,一把把兄長費力舉著的茶杯奪下來,“哥哥,你做什麼。”
扭頭不滿的瞪著江鶴,不客氣的道:“我哥哥要是有哪裡礙了你的眼了,我替我哥哥給你賠罪,現在他要休息了,你先出去。”
江鶴臉就跟被凍住似得,氣到極點倒是平靜的很,站起身來深深的凝著嬌嬌,一言不發。
他長得高大威猛,比身邊的人普遍都要高大,嬌嬌卻是嬌小可人,站在一起嬌嬌也就到他的胸膛上邊一點點。這麼站在一起,她就跟站在大灰狼面前的小白兔似得,此時他氣勢全開,嬌嬌覺得心中有些忐忑。一開始對他的懼怕又重出江湖了。雖然還昂著小腦袋倔強的跟人對視,眼神卻不自在的躲閃著,小手也攪在一起揪扯著。
江鶴苦笑了一聲,扭頭出去了。
嬌嬌愣了愣,忽視掉心頭那抹莫名其妙的心疼與失落。轉頭笑嘻嘻的給兄長點上鳳竹香,嘰嘰喳喳的扶著兄長上了榻,“哥哥,你先委屈一下,等改日就讓應光找個人來伺候你。”
泰佑癱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要人伺候其實也完全自力更生,但是妹妹是好意,他樂呵呵的道:“能得我們小公主親手服侍,多大的面子,求都求不來,在下感激不盡吶。”
嬌嬌咯咯笑,泰佑見她小松鼠似得還是如以前那樣傻呆呆的,“別忙了,過來,哥哥有話問你。”
嬌嬌乖乖的坐在榻邊,“哥哥你說。”
“你跟這江鶴是怎麼回事兒,他對你可好,你可是自願的?”
江鶴這樣的男人,英勇,豪氣,拿得起放得下,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可是這樣的人心太大了,他心中有著千溝萬壑萬里河山。就算一時待一個人好,也不會遷就一輩子。
眼前的小姑娘卻是刁蠻任性的,這孩子自小跟著皇后,性子又被養的有些左。這是經歷家變,二人才這樣心貼著心的熨帖。以前她跟幾個皇兄皇姐的都不太親近,就是跟自己說說笑笑撒嬌使蠻的,其實也總隔著一層。別看皇兄皇兄的叫的親切,交心的話一句沒跟他說過。
看著百伶百俐乖巧的小兔子一般,其實心中有著自己的小主意。他害怕她受到傷害。他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