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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回手但被白樹坤握住了。

“白……白隊長,別……”

白樹坤以酒蓋臉,笑說:“翠蓮,你真不知我心咋的?我是喜歡你才把你……”

姚翠蓮羞得臉通紅,結巴說:“白隊長,你……你快放開手。”

白樹坤不但沒放,另隻手反伸過來,摟住姚翠蓮的肩膀,臉也湊近姚翠蓮的腮。

姚翠蓮的心似乎都不跳了,她長這麼大還頭一次被男人摟著,她見識少,也知道白樹坤想幹什麼,她拚命地往外掙。

“翠蓮……”白樹坤整個身子都傾斜過來。

姚翠蓮急了,她長在山裡,身體強壯,肩頭用力一撞,將白樹坤從椅子撞坐在地上,她跳起來退到牆邊,手腳發涼又發抖。

白樹坤呆然地看著姚翠蓮,苦笑說:

“翠蓮,你別生氣,我確實喜歡你啊。”

姚翠蓮顫聲地說:“那也沒有這個喜歡法兒呀。”

“這麼說你不想與我……”

“你……你娶我?”姚翠蓮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這也是被逼出來的,她把白樹坤說的喜歡理解成娶她,從內心講,她恨白樹坤的,但現在落到這份兒,如果白樹坤能明媒正娶她,對她來說也不失為一個解脫辦法。

“我……我是要娶你的。”白樹坤違心地說,他以為她開竅了,那他不妨先應下來,事後就由不得她了。

“那……那你還沒找媒人呢。”

“媒人?這麼說你同意了。”

姚翠蓮心一橫點點頭。

“好,太好了。”白樹坤故作高興地說:“我過幾天找個媒人來。”

姚翠蓮到想自己給自己訂了婚,這在山裡是從沒聽說過的,她心好不酸楚。

白樹坤眼珠轉了轉說:“我娶你前有個條件。”

“你說吧。”

白樹坤俯在姚翠蓮耳邊說著。

姚翠蓮臉騰地紅了,忿然地說:“你咋不說人喀?”

白樹坤正色地說:“你不同意?”

“我死也不會答應的。”

白樹坤一反多日的溫清,冷酷地說: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咋樣兒?”

“我不會強迫你的,現在有兩條路由你選,一是答應我,二是送你去窯子。”

姚翠蓮怒視著白樹坤,一切確如車老闆議論的,這個姓白的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她真想撲上去,咬他幾口才解恨。

白樹坤淫蕩地說:“你不想當窯姐兒,就乖乖地上炕陪我,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在窯子裡,那可是千人騎,萬人睡,你能受得了?”

“我下窯子。”姚翠蓮狠狠地說。她以前尚懷一線希望,當希望破滅,她剛烈的性格是不會屈服於淫威之下。

“這是你說的,我成全你。”白樹坤也被激怒了,走到門口,衝外面喊來守門人,讓他把姚翠蓮押送到福春院,就說是新買來的姑娘。

姚翠蓮成了福春院的窯姐兒。

福春院是太平鎮最大的妓院,樓上是名角兒,年令在二十左右歲,嫖客都是有錢有地位的闊主。樓下的女人與賣大炕的差不多,誰出三五元錢就得陪誰,這類嫖客是小商小販,車老闆等五花八門的人。妓院接客有三種形式,開盤、拉鋪、住局。開盤就是嫖客來了,嗑著瓜籽,喝著香茶,點名叫哪個姐兒來伺侯,窯姐兒坐在嫖客的膝蓋上,滿臉笑容地將瓜籽仁用舌頭送到嫖客嘴裡,不許有唾味星,論鐘點算錢,一個鐘頭一元,瓜籽另算。拉鋪是窯姐兒白日裡陪嫖客睡覺,一個鐘頭五元,隨來隨接。住局的是開盤,拉鋪營生幹完之後,窯姐兒夜裡接待嫖客,未睡前,嫖客請窯姐兒吃夜宵,一宿收十元。住局的大多是闊老闊少,有的住個月期程,叫包月。

福春院的窯姐兒是孫貴發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進來時,講好有紅利,但月未年終結帳時,窯姐兒準欠錢,孫貴發僱用的老鴇子極有辦法,她讓窯姐兒抽大煙,一旦抽上癮,就得向櫃上借錢買菸土,天長日久,債務越積越多,到死也還不清。有的不抽,老鴇子設法縱你揮霍,入不抵出,到頭來還是負債,聽憑老鴇子擺佈。

姚翠蓮被關在樓上一個房間裡,她哭腫了眼睛,她不想讓人家看見,偷偷地流淚。來福春院三天,她飯粒未進,滴水未喝,她也曾想過逃跑,但樓內外有炮手巡查,他們一是防窯姐兒私奔,二是怕有嫖客票鬧事。這兒比小院守得還嚴,姚翠蓮插翅難逃。

老鴇子常來姚翠蓮房裡,她四十多歲,一身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