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來過了多少次,秘書蘇瑞接到前臺的電話通知,親自下樓在電梯口等她。她早就認得她,見到木樨,露出舒展甜蜜的笑容:“姜小姐你來了啊,請先在外面稍等,總裁正在會客呢。”
蘇瑞把她帶到項擎北的辦公室裡,倒了杯水給她,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木樨百無聊賴,坐在沙發上翻了一會兒雜誌,便聽見前方傳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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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擎北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做得太好,之前她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此時一抬頭,見到開門出來的人,木樨一時毫無防備,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鵝黃色,天藍色,永遠是蘇家萱主題的顏色。
她仍然穿著一身天藍色的蕾絲連衣裙。
蘇家萱沒有想到木樨在這裡,也是一怔。雙眼微紅,隱約可見臉上的淚痕,顯然是剛剛哭過。可她也只是停了停,便邁開步子走上前,與木樨咫尺之遙。
木樨早已站起身,面對這個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妹妹?情敵?又或者是同盟軍?
皺了皺眉,木樨剛想繞過,卻發現她正目光復雜地盯著自己,眼神間傳遞的情感,有祈求,有酸楚……
那種目光,無法讀懂。
可是,木樨也僅僅停了兩秒,便回過頭去,不再看她。
木樨來這裡之前並沒有通知項擎北,此時見到被蘇家萱重重開啟又關上的門,再無一絲動靜,猜想方才前臺也必然只把她到來一事通報給了秘書,於是丟開雜誌,朝門口方向走去。
蘇家萱哭過,臉上還帶著淚,妝也有些花,這些,她不是沒看見。他們關在裡面談了些什麼,她也好奇,可是,這些並不是今天的重點。
她是個好女孩,只是愛過了人。可是愛情這回事,算不得輸贏,因為誰也不必擺什麼姿態,木樨看到她,只覺得胸口冰涼。
她想到當年的自己,手心微涼的走向項擎北。
也許今天的蘇家萱,只是在重複當初的自己罷了。
蘇瑞懂得看臉色,拿起電話,事先撥通了內線。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剛剛碰上冰冷的門把之時,蘇家萱卻開口了,聲音悽楚惶然:“木樨姐,請你離開擎北吧。”
木樨回過頭來看她,那樣的神情恐怕是第一次出現在那張一向無憂無慮的臉上,目光迷茫,甚至帶著些許哀求。
木樨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禁眨了眨眼睛。這不是勇敢無畏的蘇家萱應該出現的表情。
這時,手上握著的門把輕輕一動,門開了,項擎北出現在眾人眼前,卻不看她,只是望向蘇家萱,衝她堅定的搖了搖頭。
蘇家萱咬了咬唇,似乎想冷笑,卻失敗了,漂亮的臉孔蒙上了陰影,她看了看項擎北,復而將目光投向木樨,眼角有真實的淚意沁出來,她低低地說:“你一定會後悔的,姜木樨。”
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法,還是第一次,還帶著過於明顯的恨意,幾乎咬牙切齒。姜木樨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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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卷 225 永遠太遙遠
直到那抹亮天藍色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內,木樨仍舊站在原地,一聲不發,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底的情緒。她的這副模樣讓項擎北有些不安了,他抬手輕柔的揉了揉她的發,說:“傻瓜,不要胡思亂想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木樨這才抬起頭來看他,恢復了一臉的平靜,“擎北,我知道。”
又低頭看了看手錶,催促道:“事情忙完了嗎?孫苗苗是我們雙方的朋友,婚禮上遲到了可不好,恐怕她會生氣。”
項擎北將車鑰匙丟給一旁的秘書,點了點頭,說:“走吧。”
咖木樨坐在後座,目光望向車窗外不斷向後倒退的景物,突然轉過頭,問他:“擎北,最近怎麼都不自己開車了?”
之前雖然心中詫異,卻也從沒問過這個問題,如今陡然提起,即使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只是最不經意的一問,卻也讓身側的人眸光微變。
項擎北略一沉吟,只見木樨轉過臉來,灼灼的目光盯著他,像能看透埋藏最深的心事。
聆“前陣子,車子送回原廠作養護,我沒告訴你嗎?”他笑,淡淡地說:“今天是我想偷懶,小李也要出去辦事,正好順路。”
被點名的秘書把著方向盤從後視鏡望過來,內斂地笑了笑,說:“姜小姐,請放心我的開車技術,一定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