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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事他當然不可能做出來,而是上前客客氣氣地行了禮。當然,他也沒有過度謙遜,不管怎麼樣,直到如今,他依舊是遼國的郡王,總不能折了這點體面。

嚴均本不想來,誰知昔日那檔子事不知怎的被趙佶想了起來,結果便派了這個任務。趙佶還煞有介事地說,這是為兩個心腹臣子解開心結,弄得他和高俅全都哭笑不得。不過,時隔多年再次見到當年的事主,他卻沒有多少怨恨的情緒,當然,這也許是因為他之後仍然飛黃騰達的關係。倘若大好仕途真的毀在蕭芷因手中,怕是他連殺人的心都有。

高俅見蕭芷因談笑自若,彷彿並不在意與面前兩個人的昔日恩怨,心中也不由感到一絲異樣。只不過。身為朝廷宰相,冷嘲熱諷是不可能了,他只能用一種略帶譏誚的語氣說道:“蕭郡王,想不到時隔多年再見,你卻並不是代表大遼天子,而是代表魏王。”

“人生何處不相逢,此話確實一點不假。”蕭芷因隨口感慨一聲後,不待對面兩人有說話的機會。立刻接上了話頭,“昔日各為其主,今日也同樣如此,還請高相公和嚴樞相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過去那些往事。至於我此次地來意,便是為了魏王和大宋之間的關係而來。”

高俅看了嚴均一眼,後者立刻反問道:“蕭郡王,歷來出使都是以國之名義,你乃是魏王私使,更是為了探望耶律貴妃而來。現在說什麼要討論魏王和大宋的關係。未免有些不妥吧?須知我國向來交往的是遼國正朔,倘若連這點都不能保證,就算現在說了。只怕朝中那些官員也未必能夠答應。”

這是蕭芷因意料之中的回答,因此他並未有任何氣餒,而是鄭而重之地站了起來:“高相公和嚴樞相都是大宋重臣,我有一句話敢問二位,倘若一國天子駕崩,有遺詔而群臣並未遵從,這繼位的新君,可能說是正統?”

一句話出口,高俅和嚴均登時勃然色變。須知本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宗旨。大宋並不想摻和進遼國的內鬥中,最主要地原因是,他們沒有一個足夠的藉口。畢竟,天祚皇帝耶律延禧死後,群臣奉立兩位太后,然後又定了天子,從一系列程式上來說,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而御座上坐著一個小皇帝,對於大宋來說有利無害。可是。蕭芷因這個當口丟出這麼一個問題,其後隱藏的因素便很值得考慮了。

他憑什麼敢這麼說?

高嚴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眸子中反映出來的這個問題。兩人都是和蕭芷因打過幾次交道的,都知道這位遼國郡王為人狡猾,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此時既然敢這麼說,說不定就真的有了證物,甚至可能還有直接性的證據。那麼,他這一次敢於只帶兩個隨從直入大宋東京城,是為了在這個問題上博得大宋天子的支援?

鬼使神差的,高俅突然想到了那一回哲宗去世,趙佶登基地情景,一顆心不由劇烈跳動了一下。就算那個時候有欽聖向太后主持大局,如果哲宗留下了遺詔,那麼,如今局勢如何,怕是誰都說不清楚。

他朝嚴均打了個眼色,隨即乾巴巴地笑道:“蕭郡王,你這話未免含糊不明。若是天子留下遺詔,群臣自然應當遵從,除非實在不合禮法規矩,豈有隨便冊立一個新君地道理?”

蕭芷因哪裡不知道這兩人想的是什麼,卻不想在時機未到的時候打出自己最大地底牌,因此便岔開話題道:“如今雖然我國名義上新君登基,但是大權都掌握在兩位太后的手中,更有少壯宗室把持衛戍大權,反倒是魏王這位真正的宗室宗親被排擠在一邊,這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若是論血統親疏,魏王殿下乃是興宗皇帝的嫡親孫兒,又是年長宗室,不管怎麼說,都比御座上那位小皇帝更適合臨危受命。”

嚴均見蕭芷因閉口不談剛才的那件事,只得插口道:“遼宋相交多年,但彼此不問兩國的內政,蕭郡王對我們說這些,未免有些多餘了。”

“當然不多餘。”蕭芷因知道眼前這兩個都是年紀輕輕卻老奸巨滑的,所以回答得乾淨利落。”雖然如今我國大軍已經和金國停戰,但是,金國畢竟是區區小國,能夠取得如今的戰績,不過是因為動輒有亡族之禍,所以上下用命。只是,倘若他們立國的那位英主不能掌控全域性,怕是局勢會漸漸轉變過來也說不定。”

嚴均剛剛自西北歸來,對於這一點還沒有多大地認識,但是高俅卻不然。此時,他對於蕭芷因的觀感已經漸漸扭轉了過來。要知道,女真那一頭原本就是如今朝廷注意力的中心。要知道,大宋不過輾轉得到的一點風聲,而蕭芷因在遼國對南京道封鎖訊息的情況下,居然能夠得到這樣確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