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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眾人都是一副疑惑的樣子,而二夫人帶頭走了出去,一眾人才都跟出去。

因著奶奶身體一貫不好,我在大學報了醫學院的急救社團,略微學了些止血,止痛,退燒,人工呼吸、交通事故、野外受傷的急救方法。

我顧不得男女有別,解開將軍的上衣,他精壯的身子□□出來,心臟處刀傷被包紮著,我拿著沾溼的絲帕為他擦拭身體,不一會玉鷺拿來了酒,我將酒混在水裡,又為他細細地擦了一遍,後又將冰塊包在布內建於他身邊。

忙完了這些,又解開了他被包紮的傷口,果然不出所料,傷口化膿了。“拿把小刀,再拿支點燃的蠟燭,生盆炭火,再拿個鐵烙。”

待一切備齊,我心中卻忐忑不安起來,看向那年輕的郎中,“大夫,還是你來吧。”

他微微搖頭,有些唯唯諾諾,“這些我都沒做過。”

我想我的眉頭一定是擰起來的,你一個大夫什麼都沒做過,像話嗎。

“那有沒有可以止痛的藥?”

“這個也沒有,但是我家傳的針法可以止疼。”

那你先為將軍施針。

我烤好了刀,緩緩地吸氣吐氣,待氣息平穩了,想要下刀。

將軍忽然睜開了眼睛,我這一受驚嚇,險些又在他身上扎個窟窿。

他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風襲來,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這號稱名動天下的鎮國將軍,是個溫和英俊的儒將,若非已知道他的年齡,我真會猜他是二十七八歲。

“將軍,傷口發炎了,要將腐肉剜去,您忍著點吧。”

他點點頭,做聽話狀,閉起了眼睛。

我是做過類似的演練的,可到了真人身上,我的手還是抖動著,所幸他的臉一直都很平靜,彷彿沒有什麼痛楚,我心裡嘀咕著那小大夫別的不行,針灸還是有一套的。

鐵烙印在他身上的時候,我聞到了肉被烤熟的味道,胃裡泛著噁心,待一切都弄好後,出去伏在牆邊,吐了好多酸水。

我回去的時候,將軍已經睡了,我替他蓋著被子,忽然看見了一小片血跡,他的雙拳緊握,我微微掰開,雙手掌心,各有四個深淺不一的血洞,雙手附近的褥子上各有八個洞洞,我忽然覺得眼睛痠疼痠疼,我真是糊塗,那赤腳郎中別的都不行,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國粹針灸他可能行麼。

☆、飛千遙?不,風千遙

我心中憤憤不已,推醒了趴在桌子上小睡的赤腳郎中,“你行醫多久了。”

他還有些不清醒,但是很虔誠地想了會,“三月有餘了。”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幸好才三個月,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你害死呢!”

他的臉憋的通紅,泫然欲泣。

我一向是愛護幼小的,看他這樣子也就十七八歲吧,我是不是太毒舌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過幸好你還年輕,慢慢來吧,只要別害死人就行了……”這安慰好像沒什麼效果,淚水已經在他眼旁打轉了。

玉鷺端著點心進來恰到好處地緩解了這個尷尬,我儘量擠出一個良善的笑容,遞給他一個點心,看在點心的份上他終於止住了淚水,為了免於被冠以欺負弱小的惡名,我讓他去洗洗,休息會再來,他點點頭拐了一個點心走了。

玉鷺望著他嘆了口氣,“聽說他父親是很出名的醫士,可惜了。”

我重重地點頭,出了這樣的兒子,“真是可惜了。”

玉鷺接著說道,“如今徐州就只有這麼一個大夫肯為將軍醫治了。”

我微微一愣,“這三天,已經有十五位醫士、軍醫連著被暗殺了。”玉鷺補充道,“我聽幾位夫人說,將軍當時只吊著一口氣,幸好那位名醫孤注一擲,險中求勝,硬是救了回來,他回家為將軍找藥引子的時候被人殺了。夫人又去請別的大夫,還未進門,人已經被殺了,接著,徐州幾位出名的醫士接連遇害。人心惶惶,再沒人肯承認自己是大夫了。”

“那為什麼不去別的州找些名醫過來,總好過那赤……那年輕的小大夫吧。”

“小姐,徐州已經被圍兩天了。我們在府中,不知道,外面風雲轉換,要變天了啊。”

原來,伏堯國前任天子的三個兒子,福王、祥王、瑞王,為了皇位,明爭暗鬥。福王軍功赫赫,祥王人脈廣博,瑞王母正得寵。什麼風都吹不過枕邊風,伏堯國王最終立瑞王為帝。福王拍拍桌子就起來“清君側”,瑞王母子聯合祥王,許之以帝位,祥王又爭取到了異性王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