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得趙公教誨良多,獲益匪淺。”
於是第二天一早,他祖道已畢,辭別了前來送行的傅巽等人,就帶著孫汶,打算離開襄陽城。照道理說,既然是別州派來的使者,那麼劉表即便不肯親自送行,也應當派員重臣前來啊,可是直到快出城門,也沒見有誰趕過來。是勳心裡這個不爽啊,一邊在心裡暗罵劉表,一邊催促給他駕車的孫汶加快速度。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乘馬車從後追來,車上一人招呼道:“是先生慢行。”是勳轉頭一瞧,不是旁人,原來是王粲王仲宣——這肯定不是劉表派來送行的啊,王粲的身份地位太低了哪。當下拱手道:“仲宣莫非來送勳的麼?”
王粲驅車靠近了,作揖笑道:“非也。粲在荊州並無所用,今已辭別劉使君,欲往它處遊學。”是勳就問啦,你打算到哪兒去?王粲一捋鬍子:“是先生欲粲往哪裡去?”
是勳明白他的意思了,敢情王粲也在劉表這兒呆不下去了,趁著自己出使荊州的機會,打算跟自己一起去兗州撞撞運氣——好歹他家跟荀家是世交,會不會受重用的另說,起碼不會碰壁吧。
王粲是想撞運氣,是勳可是心知肚明,就您筆頭那兩下,曹操見了還不得當活寶貝供著?劉表雖然也是一位文藝州牧,但他更傾向於學問、書法,而不是詩文歌賦,加上又有點兒以貌取人,所以王粲不被重用。曹操不同,曹操那也是當代的詩文大家,再加上求才不問出身、不問長相,甚至不死摳你的品德——難道曹操本身的相貌就很好嗎——所以王粲必受重用不可。
當下是勳就朝王粲一笑:“原以為旅途寂寞,不想能有仲宣同行,幸何如之?”當然這是他違心的話,一想到要跟個未來的大詩人同行那麼多天,就不禁有點肝兒顫。正打算就此出城呢,就聽王粲又說:“劉牧公務繁忙,不克分身來送是先生,故教粲齎了祖道錢來相贈。”
是勳心說對嘛,這才象話嘛,你人可以不來,路費不可不送。就見王粲的車伕扛起一口大竹箱來,一步三晃地搬到了是勳車上。是勳就奇怪啊,這一大箱子得多少錢?劉表就那麼慷慨?趕緊開啟箱子來一瞧,嚇,亮閃閃瑞氣千條,竟然全都是黃金!
啊呀,發了發了,剎那間,是勳對劉景升的種種怨懟就全都拋去了九霄雲外啊。雖然知道很不合適,顯得太過貪婪了,他還是忍不住就抓起一鎰黃金來婆娑——咦,手指觸控到下面的東西,似乎就不大象是黃金哪。我靠,敢情劉表也會玩兒這手,光上面碼了一層金子,底下全都是土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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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注經化俗
劉表給是勳送了一箱餞行禮,開啟來一瞧,整整齊齊碼了十六鎰黃金。即便就只有這一層,那也起碼值個一二十萬錢吧,可是勳還是覺得自己瞬間從雲端跌落到地——劉表你耍得我好!老子斷然不能跟你善罷甘休!正打算去翻開黃金,瞧瞧下面是些什麼,卻聽王粲提醒道:“都是經書,休翻亂了。”
原來劉表派宋忠、綦毋輳У熱吮嘧搿段寰�戮洹罰�飠鼐桶迅脹旮宓摹妒��泛汀督裎納惺欏犯鞽�家徊浚�透�聳茄���平鶼旅媯���肫氳娜�際侵竇頡F涫嫡餑暝露雜謔咳死此擔�徊棵�液誦!�奼揪�嫉木�洌�浼壑稻捅鵲戎氐幕平鴝疾徊睿�鞘強梢源��鈾錚�牢�冶Φ哪摹?墒鞘茄�淳醯謾��慊共蝗縊臀業戎氐幕平鵡亍��樟耍�樟耍�鷳胝餳柑焱砩纖�跚壩惺榭戳恕�
他和王粲並車出城後不遠,果然王仲宣就主動跳過來,要求同乘。是勳明白啊,他肯定要跟自己談詩哪……不行,我得先找點兒別的話題。當下長嘆一聲,說:“不到襄陽,不知自身之無學啊。即以此番學宮宴飲之中,某人曾出一題……”
他開始跟王粲談“五經”,談完“五經”又談“經傳”,完了提一提趙岐,就開始談孟子——王粲只好在旁邊嗯嗯啊啊的假裝挺感興趣,是勳說十句,他未必能回答一句……還沒走出三里地去,就藉口“你這車不舒服”,又逃回自己車上去了。
當晚在某亭中宿下。王粲施施然地就又進來了。還打算找話題聊詩呢。是勳趕緊把那口箱子給翻出來。說:“學無止境,待返回兗州,恐怕公務纏身,又難以讀經啦。勳打算這些天,每晚都要讀幾卷經典才睡。”
王粲滿臉的慚愧之色,連聲誇讚是先生您真是太好學啦,我見賢思齊,也得跟您一起學。不能整天沉迷在詩歌當中——勞駕先把《詩經》給抽一卷來我看。
是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