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如有怠慢,朕不饒你。今日之事,朕會透出風去,將你今日表現,一概攬在身上,如此一來,外人只會以為,是朕賜予了你法子,暫時駕馭太阿劍,聯想不到龍魄之上。
你嘴巴嚴些,便不至洩露,若你亂說話,給人知道,綁了剖腹奪魄,朕也無法時時護得住你。”
這生硬的話題轉移……趙都安吐槽,臉上畢恭畢敬:“臣遵命!”
心中吐出一口氣,明白今天這一關,安穩過去了。
……
徐貞觀見他不再胡言亂語,滿意頷首,指了指房間中的石壁:“好了,既說清楚原委,那便進去觀摩第二幅圖吧。”
再聊五塊錢的唄……趙都安不敢違抗,規規矩矩邁進門檻。
這一次,有了經驗,他無須指引,便盤膝在蒲團上。
嘗試盯著這二樓的壁畫——石碑上一圈圈不規則的刻痕,於心中觀想。心中亦充滿期待……第一幅《武神圖》便有諸多玄妙。
不知這第二幅,教授“神章”境修行的圖卷,又是何等神秘。
風拂過舊樓。
日光一點點傾斜。
徐貞觀沒有離開,只站在門外等了約莫兩刻鐘,便看到房間內,趙都安從冥想中起身,目光茫然地走了出來。
“結束了?”
“呃……陛下,臣不太確定。”
趙都安有點懵。
因為方才他觀想後,渾渾噩噩,的確沉入了一片“夢境”中。
裡頭卻是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任他如何試探呼喊,都毫無回應。
好半天,才感覺到熟悉的精神疲憊感,自行從“觀想”中脫離。
徐貞觀卻毫不意外,淡淡道:
“這第二幅圖,名為《六章經》,與一層的並不相同。
你如今踏入神章不久,尚未穩固,故而觀想中什麼都看不見,唯有黑暗,等你徹底站穩了,自然會有變化。”
啊這……還可以這樣?
徐貞觀隨手拔起地上的太阿,朝半空一丟,長劍化作一道長虹,徑直朝太廟方向奔去,迴歸原位。
女帝則裙襬飄動,領著趙都安往武庫外走了
——領著他過來,目的有二,一個是審問,一個便是賜予《六章經》。
如今皆已達成,自然要離開。
走出武庫前院時。
蟒袍老太監笑眯眯的,朝他點點頭,一副“咱家就說沒事”的表情。
趙都安懶得搭理他。
等走遠了,趙都安惴惴不安道:“陛下,那臣今晚是宿在宮……”
“你自行回家便是。”徐貞觀一副君臣有別的冷淡模樣。
“哦……”趙都安垂頭喪氣,一副大失所望模樣。
徐貞觀用眼角餘光瞥見他這副態度,莫名有點頭疼,她想了想,說道:“對了,今日你代表朝廷大勝,朕已吩咐下去,今晚在章臺苑擺慶功宴,朕便不去了,但群臣會在,你記得過去。
呵,屆時想必會有文人才子藉機做詩文吹捧,你便坦然收下便是,那群庸碌讀書人雖沒本事治國,但詩詞文章傳播名氣的本領卻不弱,可幫你揚名。”
“陛下知道臣要的不是虛名……”趙都安說道。
徐貞觀沒搭理他,繼續道:“對了,你在宮中休養這陣子,朕派莫愁帶兵去了趟神龍寺,戒律堂首座已被剝奪職位,發配京外下等寺廟,彼時參與質疑的僧人皆遭貶黜,神龍寺在朝廷的僧田剝奪了一成。
拿回的銀錢,剛好送去城東,修繕善堂。
秋天到了,隆冬也不遠,朕登基的第三個年頭,可不想眼皮底下還凍死孩童,那些是朕的子民,也不用你一個小小的武官去接濟。”
趙都安愣了下,不由駐足。
望著徐貞觀腳步不停,白色長裙漸漸走遠,他抿了抿嘴唇,心頭驀地一暖。
另外一邊,徐貞觀返回養心殿,方甫抵達,便見莫愁已等在御書房外。
似有焦躁,見到她,眼睛一亮,忙道:
“陛下,袁公求見!”
……
不多時,皇城口。
趙都安牽馬走出,謝絕了宮中下人派車子送他的提議,只借了一匹馬,噠噠噠朝家中返回。
走了一陣,他想起自己這次大出風頭,容貌被不少人熟知。
乾脆從懷中取出空間小卷軸,撈出了從“千面神君”身上繳獲的面具。
按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