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了,看不大清。”金簡有氣無力地解釋。
“修行者也會這樣嗎,我是說,眼睛有損傷。”趙都安表情古怪。
他以為,靈丹妙藥什麼的,就可以解決。
金簡垂頭喪氣道:“我的修為還不夠……至於丹藥,治這個的不多。”
趙都安遲疑了下,忽然道:“我知道有一個東西,可能有幫助,恩,大概是這個樣子……”
他見房間裡也有紙筆,拿來簡單畫了個示意圖,以及大概原理什麼的,遞過來,說:“你可以找匠人,嘗試做一副試試,當然,也未必管用。”
他懷疑,眼前少女有點散光……
金簡茫然地捧起圖紙。
看著上頭“眼鏡”兩個大字,以及奇怪的透檢視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問:“這個……你要賣多少錢?”
趙都安揣起銀票,露出暖男微笑:“這個送你的,不要錢。”
打一棍子給一甜棗……雖然配鏡是個大行業,但奈何他只懂大概原理,壓根沒有成品圖紙,更沒技術……
而且,這個世界雖有水晶,但其價格昂貴,卻不是什麼人都能購置的起的……
目送趙都安離開的背影,金簡捧著圖紙,歪著頭,有些走神。
突然就覺得,心不疼了。
……
天師府深處。
那座獨門獨院的建築內,晴空白日裡,巨大的榕樹舒展枝條,撐開一片樹蔭。
身材高大,穿玄色袍服,雙目狹長,神態溫和的老天師躺在竹椅上,正在翻看一封信。
院中,更有一隻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包袱的仙鶴,正優雅地飲水。
“咦?鶴。”
半透明的金簡,穿過院門,顯化身形,望向仙鶴大為驚訝:“是有人送信給師尊嗎?”
張衍一抬起頭,笑呵呵,將信紙遞給她:“是啊。”
金簡以術法矯正目光,令眼神聚焦,驚訝道:“是四師兄的來信啊。”
四師兄,是上一代朱點童子,如今在外遊歷,是個爛賭鬼。
其主修的神明,涉及氣運,手中有一樣招牌鎮物,名為“氣運骰子”。
每次投擲出去,隨機獲贈一段時間對自身氣運的修改,運氣好時,諸事順遂,堪稱氣運之子體驗卡,機緣法寶自動匯聚。
運氣差時,黴運連連,堪稱天煞孤星,人人避之不及。
“四師兄怎麼突然寫信回來?”金簡好奇。
張衍一嘆息一聲,幽幽道:“他搖出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厄運,擔心死在外頭,向為師救助。”
金簡滿臉擔心:
“那師尊您要以天道手段,替他抗下麼?”
張衍一“哦”了一聲,說道:
“為師權當沒這個弟子。”
“……”
……
……
京城,西城門外。
官道上,有商人車隊徑直前行。
車隊中,一輛馬車上,簾子掀起,探出一個約莫十六七歲,肥胖如豬,滿臉痘印,麵皮滿是油光的少年。
這會指著前方高高聳立的城門,興奮地大聲叫嚷:“京城到了,京城到了,快些!來人吶,快催前頭的車走快些!我要進城歇腳,住頂好的客棧,吃頂好的肉!不要在路上受苦啦!怎麼這樣慢?”
少年大聲叫嚷,頤指氣使催促,前後不少進城的外地人側目而視。
車廂內。
一名打扮的珠光寶氣,但因路途遙遠,神色晦暗的中年婦人被吵得頭疼,卻也不去阻攔。
只是側過頭,薄薄的嘴唇撇起,望向同車的中年人,埋怨道:
“這一路上,可算到頭了,你不是提前給你那侄女送信了麼?怎麼沒人出來接?讓我們自己進城?”
出身西平道尤氏旁支家族,現任族中掌印家主,也是尤金花口中那位“二叔”的中年人,身材勻稱,蓄鬚,面龐富貴,目光沉穩。
這會皺起眉頭,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往日,我那侄女如今嫁入那趙家,有了依靠。
聽說,那個叫趙都安的,得聖人寵幸……如今,母憑子貴,倒還不知認不認我這個二叔,你這個嬸孃。”
婦人豎起眉頭,不悅道:
“什麼母憑子貴,不就是個繼子,還是個小白臉……”
“閉嘴。”
中年人突然開口,呵斥住妻子,又拽回小兒子。
望向旁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