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捉影,以為針對“翁婿”的離間計,乃是袁立定下計策。
趙都安只負責執行。
這個猜測符合認知,畢竟一個繡花枕頭,有些小聰明可以理解,如何能有這般智慧?獨自算計裴楷之?
院中,陽光給老槐樹枝葉切割,落成石桌表面,斑駁點點。
“大人?”那名稟告的使者輕聲呼喚。
孫蓮英不悅道:“咱家耳朵好使,聽著呢。”
訓斥了句,才確認般問:“所以,趙都安這些日子,都在替袁立辦事?”
“想來如此。”
“這樣啊……”孫蓮英忽然有所明悟,又問:“他與馬閻一同入宮?”
“據說是。”
老宦官“恩”了聲,揮手命他退下,俄頃,又叫來馬車,竟往詔衙去了。
不多時,兩位故交於詔衙後堂會面,馬閻對孫蓮英的到來略顯意外,兜頭便冷笑道:
“我正要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了。”
兩鬢斑白,一副遲暮老人模樣的孫蓮英愣了下:
“你找我作甚?”
馬閻面無表情:“你教那趙都安來攀我的關係,還來問我?”
???
孫蓮英瞭解內情後,一時哭笑不得:
“咱家昨晚給那滑頭灌了一斤迷魂湯,說了些醉話,倒也都不是打緊事。如何能想到……”
他嘆了口氣,
幽幽道:
“咱家亦被他矇騙許久,今日才知,他為袁立辦事,執行離間之計……”
馬閻瘦長陰冷的臉龐,粗糙眉毛揚起,忽然道:
“看來,你果真被他矇騙著。”
“何意?”
“離間之計,與袁公無關,乃他一人為之,否則,裴楷之如何羞惱至斯?”馬閻道破真相。
孫蓮英愣住了。
……
……
天師府。
最深處那座庭院外,金簡衣袂飄飄,如幽靈般飄然而至,沿途神官對她視若無睹。
“師尊,弟子剛看了一場有趣的戲,又是那個趙都安……”
氣質神秘,嗓音虛幻的少女不曾敲門。
徑直穿過木門,踏足小院。
卻發現,大榕樹下那張躺椅上,空空蕩蕩。
“師尊不在?他老人家去哪了?”
金簡眉眼呆滯了下,用了好幾息,才反應過來,仰頭望向枝條碧綠,來歷不凡的大榕樹。
榕樹枝葉沙沙抖動,風穿過其間,似在低語。
“師尊出門了?”金簡歪頭,心想這真是稀奇事。
……
皇宮,御書房外。
趙都安清晨水喝多了,等得膀胱腫脹,正思索是否要先去如廁,便見袁青衣飄然而至:
“陛下要見你。”
我現在不方便……趙都安張了張嘴,在對方鼓勵的眼神中,硬著頭皮,來到御書房門外:
“陛下,白馬監趙都安覲見。”
屋內,傳來清冷威嚴的女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