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我這個奸臣?沒準能攔得住也不一定。」
唉,我顧忌沈家體面,本不想如此上門拿人,奈何昨夜給了你們機會,沈家主卻未抓住……
趙都安抬手,想要阻攔,卻聽「咔嚓」一聲,家丁雙腿盡斷,慘叫一聲,活活暈厥過去。
沈老太君握著龍首柺杖的手因用力而泛白,氣血上湧,身體微微搖晃了下,忙給身旁的大婢紅姑娘扶住:
「自當初湖亭一別,我也對世子想念的緊。不過,這來祭奠,怎麼兩手空空?本官還買了賀禮呢。」
恰在此刻,突然大門方向傳來聲音:「靖王世子殿下到!」一聲叫喊,打破劍拔弩張的氣氛。
沈家人率先反應過來,紛紛開口。
「趙大人說,你妻女被漕幫賀小樓派人綁架,還說是沈家主謀,可有此事?」
趙都安一行離開沈家宅子,朝城中返回。
徐景隆「大驚失色」,不悅道:「趙大人這事做的不對吧,沈家歷代出了多少公卿?何等門楣?豈是一區區漕幫潑皮三兩句話,便可攀咬詆譭的?便是要查,也該有了鐵證再抓人,豈有僅憑證詞,就拿人的道理?」
徐景隆詫異道:「老太君何出此言?」
趙都安目光閃爍,正要開口,忽然門外又傳來聲音:「漕運總督到!」
徐景隆大步走來,神氣十足,面帶笑容:「不必多禮,本世子今日特來祭奠沈兄,也替家父探望老太君……只是看起來,來的不巧,呵,這不是小趙大人麼,何時來了建寧府?本世子竟不知。」
「……使君在想什麼?」寧則臣問。
沉聲道:「故而,本官今日來此,便是要請沈家主與本官回衙門一趟,查個清楚!
「使君昨日初到建寧府,得知我妻女受難,一時義憤,懷秉公之心,欲與沈家主問詢,乃是一片公心,只是其間或有誤會……此處,終歸是二公子靈堂,還望使君給寧某人個面子……」
被飛快抬走,熟練的彷彿演練過。
說完,他轉身朝趙都安拱手,歉然道:
片刻後,他爽朗大笑:「老太君這般表態,本官若再追究此事,倒是我的不是了。」
「老夫人……息怒。」
趙都安「大吃一驚」:「竟有此事?哎呀呀,本官身為詔衙緝司,理應護衛京城百姓,倒是我失職了,莫非是逆黨所為?」
綁架威脅朝廷二品大員,此等抄家斬首大罪,本官身為天子委任的使者,如何能姑息?來人吶,帶沈家主走一趟吧!」
乘坐的馬車內,菩薩被擠了出去,寧總督坐在車廂中,看著托腮走神的趙都安,欲言又止:「使君……」
沈老太君聽到這話,也是皺了皺眉,冷聲道:
一名家中護院掄起棍子就砸了下去。
趙都安「啊」了一聲,有些無奈地看向老太君:「可惜,本官也愛莫能助了,看來這殺手的確隱藏頗深。」
老太君看也不看,道:「做事不周,打斷雙腿,丟出門去,以示懲戒。」
趙都安看了這條敗犬片刻,忽然走近了幾分:「世子的意思是?」
「京城雖臥虎藏龍,但屬下一時能想到的,京內有能力做到這點的,只有一個。」
……
徐景隆笑了笑:
「管家何在?」
梨花堂和武功殿的眾人摩拳擦掌,就要拿人。
老太君激動地上前,擋在大兒子身前,難以置通道:
趙都安卻認真道:「這樣啊,那是我打擾了,這樣,我說完正事就走。」
趙都安笑吟吟道:「手下人辦事粗暴了些,不小心鬧出人命,想來老太君不會介意。」
作為一名「實幹能臣」,寧總督沒有朝堂大儒的所謂風骨,也不介意恰當的時候,為了達到目的而「同流合汙」,適當忍讓妥協。
徐景隆面色微變:「這裡是建成道,不是京師。」
老太君神色古井無波,忽然道:「此事既已揭過,老身卻還有一事,向請少保幫忙。」
錢可柔不樂意了:「你這人不識好歹,我家大人……」
「趙少保!你莫要欺人太甚!寧總督家眷如何,關我沈傢什麼關係?我沈家何等身份,會與一區區漕幫潑皮為伍?」
等靈堂外只剩下老太君與徐景隆一行。
老太君說道:「王爺想說什麼?」
名義上的族長亦裝出困惑模樣,召來下人低聲詢問片刻,才走回來,道:「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