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這麼大的決定,是他這個監察使的身份,不可以做的。
他只是臣,且並未向女帝稟告過,他沒有私自做這種大事的許可權。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趙都安懷疑,靖王沒那麼好殺。
無論是顧忌遺臭萬年,還是格局不可輕破,亦或靖王這個老陰比肯定藏了保命手段。
總之,這件事女帝沒做,肯定有原因,趙都安便也不能做。
“你確定你殺的了他?他沒有保命手段?”趙都安平靜問道。
陸燕兒沉默了下,搖頭說道:
“無法確定。徐聞此人……心機深沉,身邊護衛絕非知我一個,而且,當初他請我加入,我曾嘗試露出殺念,感受到了他身上有令我忌憚的東西。”
“你知道他都有哪些底牌?”
陸燕兒搖頭道:
“我知道的很少,我雖替他做護衛,卻不參與他那些事,他也對我頗為提防,不只是我,連他那個兒子徐景隆,都只知道不太重要的一部分。
我只知道,靖王與武帝城那邊,有某些隱秘聯絡。還暗中在建成道練兵,挖空了一座山,做火器工廠。”
接著,彷彿要表明心跡,她一口氣將所知的情報,悉數道出。
令趙都安收穫頗豐,但涉及核心的東西,的確寥寥。
也不意外,靖王瘋了才會給這個說背叛,毫無半點遲疑的王妃交底。
“這樣吧。”趙都安思忖片刻,負手道:
“我需要你繼續潛伏在靖王府,今日你回去,就說我身上有底牌,召喚了神降將你打傷,其餘的不要說。
之後也不要有意蒐集任何情報,依舊如往常便好,等我命令。
放心,只要你棄暗投明,為我辦事,裴前輩那邊,我會替你說話。當然,選擇權永遠在你手裡,你可以信我,或者信靖王。”
“屬下遵命。”
她很明白,該以怎樣的態度和方式,與官員打交道。
既然她可以為了追尋先祖效力靖王,那改為效力趙都安,自無不可。
趙都安嘴角微微揚起,揮手道:“去吧。”
“是!”
陸燕兒撿起地上僅剩半截的長劍,帶著一身傷勢,腳下緩緩浮現陣法,消失不見。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