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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意思啊。”

元妃哭訴道:

“臣弟自小便身體怯弱,後來雖然在外晃盪,學了些武藝,可打小留下的病根終究也在,皇上喚人這樣大棒亂打,不是要他的命是什麼。妾身的命好苦,好容易希望孃家能出個人才來為國效力,偏生又攤上了這麼個…這麼個惹禍精。求皇上開恩,臣妾叫他回金陵閉門思過便是,皇上開恩哪。”

雍正默然了半晌,外面又有徐達來求見,這老將軍一進門便長跪不起,哽聲道:

“皇上,賈寶玉雖然擅動兵馬,於規令不合,但他先祖便是大清入關時候從龍的功臣,之後三代歿於王事的不下十五六人,他妄動兵馬,或許桀驁抗命的心思有一點,但本心也是出於為國效力,也重創了元人計程車氣,絕不是什麼叛逆謀反,求皇上開恩饒他一命。”

雍正有些惱怒道:

“朕何時候說過要他的命了!不過就要載淳去懲罰他一番以儆效尤,你們怎的都天塌下來了一般?莫非朕教訓都教訓不得了?”

徐達沉聲道:

“據裡面的內監說,賈寶玉此時已暈厥過去三次,而載淳還意欲以水將他潑醒繼續行刑,累計到現在足足已打了他一百餘記水火棍,這分明是要將他活活打死了,若不是皇上授意難道是載淳公報私仇?倘若賈寶玉死於刑堂之上,不僅我大清損失一名人才,就是近在咫尺的鐵木真知道了,也必然心花怒放。擊掌相慶。”

雍正大驚道:

“真有此事?王廉你方才為何不報?”

方才去探問情況的太監嚇得面青唇白,忙跪下膽戰心驚地道:

“奴才有說的,皇上當時正在批閱奏章,小人回話說的是,賈二公子似乎被打得有些重了。皇上你當時晤了一聲,也未說話。”

雍正回想了一想,似乎的確有這等情況,當時自己正在考慮著對這幾戰的將領的處理問題,一時間想得入了神,倒真的沒有太過留意,沒想到自己略一疏忽,事情竟演變到了此等地步,頓時黑著鍋底一般的臉立了起來…他心下也自有些懊惱未對載淳交代清楚,同時也有些擔憂真的將賈寶玉打死了。

…在雍正的心目中,死上一個賈寶玉倒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凡是能做皇帝的,都對生命有一種漠視。認為天下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為他而死乃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他顧慮的是,打死了賈寶玉,對軍心自然造成不小的打擊,最憂慮的是在將來的史書上,後人萬一給他濃墨重彩的寫上一筆昏昧無能,濫殺功臣,那就是死不瞑目的終身之憾了。而雍正生平就以唐太宗這等明君自居,甚是輕蔑的就是明末的崇禎,崇禎一生錯事做得不少,在清代所有的皇帝眼中,這個亡國之君最大的錯誤就是誤殺袁崇煥…今日這情況倒頗有幾分類似,雍正一面行,一面在心中暗罵載淳。只希望他不要給自己的生平上添上這一抹汙點才好。

雍正急匆匆行入那臨時的刑堂之時,載淳正看了出來寶玉似已快不行了,心想反正已結下了深仇,正下了決心要將寶玉置之死地。因此,連同走到門外的雍正,徐達,元妃都聽到了那一聲陰惻惻的急切喝聲:

“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老頭子面前我去交代。”

第一百六十三章 和談

寶玉當然沒有被打死。

載淳卻膽戰心驚險些被嚇死。若不是還保留著一絲體面,早已癱軟在地上。

自從雍正黑著鍋底一般的臉行進房中以後,這九五至尊便只說了三個字:

“你很好。”

他是對著載淳說的,隨後便一直保持著沉默。對於這陰沉喜怒不形於色的君主來說,這一沉下臉來更是將場中的氣氛凝結成了數九寒天一般。載淳心中惶惶忐忑,連起身迎接雍正的禮數都忘了,虧得旁邊一個師爺拉了拉他的衣服,慌忙起身,卻又打翻了几上的硯臺,汙了滿地都是。雍正也沒說叫他平身,就任他跪在那裡…清代的皇帝最講威儀,似雍正這樣完全無視大臣的存在,已算得上是破天荒的震怒了。

寶玉見救兵已到,很識趣的便閉過氣暈了過去。他皮外傷看來很重,再暗自將內息紊亂,哪怕在御醫的眼裡也是遍體鱗傷,氣若游絲,一看就令人生出惻隱之心,剩餘下的爛攤子,自然會交給旁人去處理。

與此同時,城外的元人知道那次背後的偷襲乃是寶玉搞鬼,在左右派出斥候,補足大營兵源後,也就沒有向後退卻,只是將身後的大軍又向前移動了二十里,接著便來要求和談…看來鐵木真也意識到了中原此時氣運未衰,還是要想將戰略的主攻方向轉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