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敏準備上樓的腳步一頓,臉色一變,轉過頭對著吳辛韻說:“若是師伯師叔問起我,你就和他們說,我去趟茅房。”
吳辛韻乖巧的點著頭說:“好的,建敏師兄早點回來啊!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張建敏摸了摸吳辛韻的頭,笑著說:“小十七,你先和師伯師叔們去包廂裡等,我去去就回。”
吳辛韻對著張建敏又點了點頭,轉身邁著小短腿,沿著樓梯往三樓走去,追著前頭已經沒了人影的三人。
張建敏出了客棧,往花燈聚集的地方走去。
三三兩兩的馬車聚在巷子的一邊,還沒走近等張建敏走近巷子盡頭,就聽到無數女子的嘻笑聲,偶爾還伴隨著幾聲男子的調戲聲。
張建敏聽著男女的調笑聲,耳根子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過了巷子後,入眼的是,一整條兩邊都掛著五彩的燈籠的花街,奼紫嫣紅,很是亮眼。
張建敏拘謹的走在街道中間,從街頭開始走,眼神瞄著各個門口尋找著香兒的身影。
在門口招攬生意的幾個女子,看到張建敏看了過來,對著他嗤笑一聲,聲音裡帶著魅惑:“公子,來啊~進來玩嘛~”
“來嘛~公子光看有什麼意思呢,奴家最近新學了一首小曲,可以唱給公子聽嘛~”
“公子~奴家新學了一首曲子,您進來,奴家彈給您聽。”
聽著耳邊嬌媚的聲音,張建敏耳根的紅意漸漸往臉上脖子上蔓延開來。
心裡有些焦急,都走了一遍了,每座青樓門口都沒有香兒,暗想這人到底去了哪裡?
要看燈籠,燈籠都在門口掛著,現在得去哪裡找人。
張建敏來到花街柳巷的盡頭,回身看了下漆黑的四周,翻身上了牆頭,弓著身子,藉著夜色,沿著牆頭上了瓦房。
就在張建敏打算去這附近最高處,俯視四周找人時,在不遠處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趴在屋頂上。
張建敏皺著眉輕輕一躍,使著輕功飛了過去,一把揪起趴著的人,藉著月光掃過那人面容之時,暗罵了聲:“荒唐。”把人扛到肩上,一躍而起,往客棧的方向躍去。
“啊!你個登徒子,快放我下來。”
耳邊傳來的驚呼聲,掠過肩頭,往耳膜鑽去,張建敏用力的往她腿上一拍,語氣不悅的說:“師妹再叫,師兄就把你丟下去了。”
香兒聽出了聲音,有些震驚的問:“建敏師兄?”
張建敏扛著香兒,恨鐵不成鋼的說:“師妹幾年未見,這幾日見你還挺乖巧賢淑的,很有女孩子樣,師兄本以為你是長大了,越發穩重了。沒想到竟是越發無法無天了。”
大腿上傳來的痛感,使得香兒想起了,小時候犯錯時,被張建敏抓到,被管教時的壓迫感,趕緊開口認錯:“建敏師兄,我錯了。”
張建敏扛著人,來到客棧的牆頭上,環顧了下四周,發現沒人,便扛著人直接跳到客棧的後院裡,直接把香兒從肩上往旁邊的空地上丟去,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香兒反應極快的穩住身形,才沒摔到地上。
張建敏眼神凌厲的掃向香兒,斥責著:“呵!師妹小時候頑劣就算了,現在大了竟連師叔教導過的禮義廉恥都忘了嗎?”
香兒被張建敏訓斥的像個鵪鶉一般,低著頭乖乖的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張建敏看著香兒,像老父親一般,嘆了口氣:“唉,你呀你,今年便及笄了,及笄後便是大姑娘了啊!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膽大妄為,不知羞恥……”
香兒聽著張建敏說的都詞窮了,和幼時一般,老老實實的認著錯:“師兄,我知道錯了。”
“知錯,知錯,知錯,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說的?”
香兒以為張建敏是想問,她都看到了什麼,小聲的說:“紅袖褪去化做帳……”
張建敏聽到香兒說的,捂著額說:“你給我閉嘴,你這般不學好,師叔沒被你氣死,也算是你孝順了。”
香兒低著頭,謙虛的說:“建敏師兄謬讚了。”
張建敏被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我……你……”
香兒連忙反省:“師兄我真的知道錯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真怕師兄氣急了,像剛才一樣,直接就上手抽,被打的時候還是挺疼的。
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她,想起她小時候師父一忙,就把她丟給比她大五歲的張建敏管著。她經常因為不服管教,被張建敏罰,以至於後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