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飯廳,師父便放開了吳辛韻的手,吳辛韻跟在師父的後面慢悠悠的走著。
藉著月光,師父領著吳辛韻,沿著進門派的那條路往外走,不一會兒來到一個雙岔路口,沿著路口往裡走,是一片果林,紅的,橙的,青的果子掛在各棵果樹上,像一個個不同顏色的燈籠。
“小韻兒,陪師父摘點果子。”師父藉著月光看著吳辛韻,笑著說道。
“好的師父。”吳辛韻乖巧的應著。
“看好嘍,氣提丹田,把氣分散身體各處,身輕似燕,燕飛輕躍,如弓弦發,似箭而出。”師父一邊說著,一邊提腳一躍,飛了出去,速度極快的又回來了。
“這是為師剛摘的果子,小韻兒收起來,待會兒肚子不撐了,再嚐嚐甜不甜。”師父攤開手掌,兩隻手上各拿了兩顆不同的果子。
“師父好厲害。”吳辛韻瞪著一雙大眼,崇拜的看著師父。
“小韻兒勤加練習的話,也能做到。”師父慈祥的看著吳辛韻,被她的表情取悅到了。
“嗯嗯,我一定會努力練習的。”吳辛韻點頭語氣裡帶著興奮。
她上一世都沒學輕功,只會劍法和心法,日復一日的練劍,對劍招倒是練的挺熟練的。無聊時也經常拿劍對著地面寫字,把想對她爹和她孃的話,寫在地上,寫完再抹掉。
“為師剛給你把了個脈,你脈象沉穩有力,像是有內力?”師父看著吳辛韻,好奇的問道。
“徒兒學過一些心法,存了點內力。”吳辛韻老實的說著。
“這心法練著,小韻兒可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妥?”師父並未問心法的出路,只是關心了下她的身體情況。
“並未有不妥之處。”吳辛韻誠實的說著。
“那就行。”師父說完,靜靜的看著吳辛韻。
就見她雙手各拿了一個果子就拿不下了,她把外裳的衣角拉起來,把手上的兩顆果子用衣服兜著,再從師父手上把另外兩顆果子也放到衣服裡。
“哈哈哈,走吧,我們回去吧,不然十五回去後沒看到你,得著急了。”師父看著吳辛韻的舉動,忍不住笑出來,這孩子腦袋瓜轉的還挺快,懂得變通,悟性應該不錯。
“師父,香兒師姐當初進府時,才十一歲吧,您為什麼讓她下山?”吳辛韻好奇的問道。
“這得從我遇到香兒開始說起,七年前我路過一個巷子,發現一個箱子在搖晃,便上前去,開啟箱子發現一個被人捆綁著的小男孩,他睜著一雙大眼,恐懼的看著我。我幫她解了綁,問了他姓甚名誰,家住哪裡,為什麼會被綁著。他說他是在家裡睡覺,一醒來就被綁在這兒了,他叫唯兒,是家中嫡長子,我讓他跟著我,經過我多方打聽,終於打聽到了一點訊息,於侯府家的嫡長子不見了。”
師父停下腳步,看了下吳辛韻,看她聽的認真,並沒有什麼要問他的,繼續說道:“我後來買通了一個丫鬟,她自稱自己是侯府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她說嫡長子的親生母親是奴籍,因長的好看,有次府裡侯爺喝醉了強迫了她。大夫人知道後,把她罰到了莊子上,等她發現有孕時,便被莊子上的婆子稟報給了大夫人,她生完,孩子便被奶孃抱回府裡。大夫人無子,孩子便被帶給大夫人養著。因為是嫡長子,侯爺對嫡長子多了一絲關愛,也經常因為孩子留宿於大夫人房裡,隔了一年大夫人懷了孕,生了個男孩。大夫人命奶孃把嫡長子帶回莊子上,讓他們母子團聚。有一日,侯爺許久沒見到嫡長子便問了大夫人。大夫人只好把她們母子又招了回去,大夫人在吃穿用度上沒苛待他們母子,也請了先生給他啟蒙。嫡長子由著奶孃帶大,事事都經由奶孃著手,奶孃事事聽從大夫人的。嫡長子被奶孃養的頑劣不堪,膽小懦弱,毫無嫡長子的樣子。直到一日, 侯爺說要立嫡長子為世子,第二日,嫡長子便從府裡不見了。”
“所以香兒現在,在侯府還是男兒身?”吳辛韻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可比她前世聽到的故事離奇多了。
“你不應該關心是誰把她綁了嗎?”師父看了吳辛韻一眼,有些訝異她竟然聽懂了。
“應該是她生母綁的吧!”吳辛韻開口說著。
“小韻兒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師父好奇的問。
“大夫人丫鬟說了,大夫人無子,孩子便被帶給大夫人養著。孩子並未過繼給大夫人,只有嫡出的孩子才是嫡系,這個丫鬟明顯在說謊。”吳辛韻毫不在意的說著。
“小韻兒果真聰慧。”師父忍不住笑了,誇了她一句。
“所以香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