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點出息,我去找他問問清楚,他到底想鬧哪樣。師妹,你幫我和老頭說一聲,我過幾天就回來。”
香兒說完,轉身便要走,被吳辛韻一把拉住了。
“師父在課堂等你。”
“那我先去和小廚娘說一聲。”香兒說完,轉身往廚房走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對著吳辛韻說:“走吧,我自己去和老頭說。”
倆人結伴來到課堂,吳辛韻率先走了進去,對著師父說:“師父,師姐來了。”
師父對著吳辛韻揮了揮手說:“為師和十五談些大人談的事,小韻兒你先去練功房練功。”
吳辛韻乖巧的說:“知道了師父。”
吳辛韻說完,看了身邊的香兒對視了一眼,從學堂裡退了出去。
香兒看著吳辛韻出了課堂時,還順手把門關上了,轉過頭對著師父問道:“師父,您找我什麼事?”
師父看了香兒一眼,一邊寫著大字,一邊問道:“小韻兒和你說了她小舅舅的事了吧?”
聽到師父提起陳英恆,香兒瞬間升起一團火氣,對著師父不怎麼開心的說:“師妹剛和我說了,我剛準備去問問他,到底要鬧哪樣。”
師父抬眼看了一下香兒,緊接著丟擲一句:“侯夫人說,等你及笄後,便打算給你相看了,想先給你把親事定下來,你心裡有人選嗎?”
香兒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師父問道:“不是吧!我才要及笄啊,為什麼要那麼早訂親?九師姐都二十了,還沒訂親,十二師姐今年十六也還未訂親。我不管,我還沒玩夠呢!我不要那麼早訂親。”
師父拿起自己寫好的大字,看了看,對著香兒說道:“你九師姐和你十師兄情同意合,等你十師兄回來,他倆什麼時候訂親都能。你十二師姐自有她爹孃會為她挑選,而你也是到了該相看的年紀了。”
香兒上前拉住師父的袖子,撒著嬌說道:“師父我不要嫁給不認識的人,您幫我去和我爹還有大夫人說說嘛,我還不想成親,也不想定親,更不想相看。”
師父把大字放到桌子上,問了香兒一句:“十五,陳三公子怎麼樣?”
香兒聽到陳三公子這幾個字,放開了師父的袖子,低下頭,垂著眼眸輕聲說:“不怎麼樣嘛。”
師父笑著問了香兒一句:“是不怎麼樣,還是不怎麼樣嘛?”
香兒生氣的看向師父,不滿的說:“師父,您能不能別這麼這樣。我承認他確實長的很合我心意,但是他喜歡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子,我什麼德行,師父又不是不知道。”
師父促狹的看了香兒一眼,笑吟吟的說:“呦,剛不是還著急忙慌的說,要去找他問問的嗎?現在露怯了,知道自己什麼德行了?”
香兒把身子轉向一旁,背對著師父,反問道:“師父,找我是有什麼事?”
“就是陳三公子的事,想問你要不要去給他治個病。”
香兒扭頭看著師父,認真的說道:“我治什麼病,我又不是大夫,不去了。”
師父看著香兒不為所動的樣子,摸了摸鼻子,這是玩脫了,低頭開啟書桌上的暗格,從裡面拿出一封信,遞給香兒。
“看看,再決定去不去。”
香兒接過信封,拆開來,一字一字的看著,直到看到“大夫說,若是恆兒心中鬱結不解,整日鬱鬱寡歡,藥不飲,飯不食。不止內傷遲遲好不了,傷勢還會加重,到時候怕是藥石無醫。”
香兒懵懵的看向師父,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師父拿過香兒還未看完的信紙,塞回信封裡,想了下回複道:“應當是得了鬱症吧?這心病還需心藥醫,對症下藥,好好養傷便可好了。”
香兒好奇的問:“所以他得的什麼心病啊?”
師父把信放回暗格,斟酌一下說:“陳三公子自你走後,被下人發現時,他又吐了血,暈在門外。自那以後,他雖鬱鬱寡歡,但是藥還是有吃的,眼見傷勢慢慢好轉。吳夫人告訴他說你及笄後便要相看了, 本意是想讓他快點養傷,去和你相看,結果他直言你不喜歡他,自己陷進了死衚衕裡,開始折磨起自己來了。”
香兒聽聞,直言不諱的問她師父:“他有病吧?這麼糟踐自己?”
師父聽言,翻了個白眼,這徒弟不應該心疼陳三公子的嗎?怎麼還罵上了?
師父直接開口問:“你就說,陳三公子要是非你不娶,你嫁嗎?”
香兒點了點頭說:“嫁啊,他都非我不娶了,為啥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