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韻,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張飛揚停下腳步,問了一句目不斜視往前走的吳辛韻。
“除了風聲,沒別的聲音了吧?”吳辛韻停下腳步,隱約聽到有歌聲,不大確定的說著。
“好像有人大半夜的在嚎,聽著挺嚇人的!我們不會是遇到邪祟了吧?”張飛揚有些不確定的問著吳辛韻。
“好像是有人在唱歌?”吳辛韻認真的聽著。
“這是唱歌嗎?啥歌啊?這麼難聽?嗚嗚嗚的,聽著讓人瘮得慌!”張飛揚摸了摸自己有些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吐槽著。
“這歌聲挺優美的啊!聲音婉轉動聽,就是曲調有些幽怨。”吳辛韻把自己聽到的說了出來。
倆人對視了一眼,握緊手上的法器,沿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他嚎的,太難聽了。”張飛揚對著吳辛韻傳音道。
“張師兄,你把聽覺封了,有事我對著你傳音。”吳辛韻給張飛揚傳音提了個建議。
聽著歌聲,也沒難聽到嚎的地步,至少唱的比齊與時好一點,就是聲音過於幽怨。
遮蔽了聽覺的張飛揚隨著吳辛韻,一起走到一個靠著岸邊的大礁石前。
“這人一看就是沒幻化完全的獸族,耳朵小到幾乎可以當沒有,那麼大的魚鰓,滿臉的魚鱗,長的醜就算了,還不穿衣服,滿身的魚鱗,看的我強迫症上來了,嚎的還這麼難聽,我真是服了。”張飛揚把自己看到的景象,給吳辛韻傳音過去。
“這鮫人幻化成一張,與齊與時一模一樣的臉,但是下身是豔麗無比的魚尾。”吳辛韻傳音把自己看到的,給張飛揚說了下。
“鮫人?”張飛揚不確定的問了吳辛韻一句。
這鮫人族不在他的食譜上,他沒見過,不知道能不能吃。
吳辛韻眼中的鮫人,頂著一張齊與時的臉,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
那時候她才一百歲。僅一眼,就讓她,一眼忘年。
年少時她獨行慣了,並沒有因為這一眼,而特意去打聽那人是誰。
每日依舊努力修行,爭取早日進階,才能不負天賦加身,不負年少一身傲骨,。
後來歷練的地方多了,見過的男修士也挺多,只是每個人都不是他。再見時,即使沒初次的場景,依舊驚豔著她。
聽到張飛揚的傳音,回過神的吳辛韻回覆了他一句:“是鮫人,看看他想做什麼。”
鮫人看到倆個被自己引過來的兩位人族修士,就站在岸邊靜靜的看著自己,並沒有被自己的歌聲引誘到海里,有些詫異。
“是在下的歌聲不夠優美動聽嗎?為何姑娘看都不看在下一眼。”鮫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
“我對男色過敏,他是聾子。”吳辛韻把頭轉向一邊,語氣冷淡的對著鮫人說著。
“姐姐看我,可會過敏?”一道女聲從礁石後傳了出來。
“這鮫人在幹嘛?怎麼躲起來了?”張飛揚好奇的傳音問著,把頭轉向另外一邊的吳辛韻。
“聽聲音,好像變性了。”吳辛韻轉過頭往鮫人的方向望去,嘴角抽了抽接著給張飛揚傳音:“他幻成了我的臉。”
“我這看不出變化啊!”張飛揚召喚著他的本命法器巔鯤勺,往礁石的方向飛去,確認過眼神,這麼醜是同個鮫人。
“鮫人族夜間出現,常躲在礁石後,貌美,擅吟唱,擅治幻,會幻化成人心中珍視之人。簡單的,心中如若有愛,看什麼是什麼。心中若是無愛,想到什麼就是什麼。”吳辛韻傳音向張飛揚解釋道。
“這鮫人長這麼醜,能吃嗎?”張飛揚看著鮫人,還是問了吳辛韻這個問題。
“古籍沒提及能不能吃,一般都是鮫人吃人。”吳辛韻傳音著,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
“那算了。這麼醜我也下不住嘴。”張飛揚,嫌棄的聲音,在吳辛韻腦中出現。
“姐姐不看我,是因為我不好看嗎?”鮫人頂著吳辛韻的臉,聲音帶著一絲嬌弱。
“你知道我長什麼樣嗎?就讓我看你。”吳辛韻忍著怒氣,淡定的聲音響起。
這麼嬌柔做作的聲音,從和她一模一樣的臉中說出,聽的她想打人。
“姐姐長的自是眉眼如畫,傾城絕色,世間獨一,我甚是喜歡。我心悅姐姐,姐姐可要隨我回去?”鮫人慢慢從礁石後面遊了出來,往岸邊過來。
“他過來了,怎麼辦?”張飛揚有些緊張的問吳辛韻。
“跑啊!他的修為,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