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說什麼來著,這還不是混小子嗎?”陳英雅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陳英恆雙手緊抓著香兒的手,上前去掰開他的手,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
“確實挺混的。”吳穩義看到夫人的動作,在一旁默默補了一句。
“雲爺爺,您快來給我小舅舅看下,他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吐黑血了。”吳辛韻看到遠處被小廚娘拽著手臂往前跑的府醫,大聲的喊著。
“等老朽休息下。”府醫喘著氣,彎著腰,說了一句。
“雲伯,您看看他,還能治嗎?”香兒給府醫拍了拍背,順著氣,小聲的問著他。
“哦,我看看。”雲伯站起身了,走到陳英恆的面前,先摸了下他的鼻息,在看了下他嘴角的血跡,再把他的眼睛撐開,看了下他的瞳孔,然後把他的手放在他的手脈上把起脈來。
“脈象混亂,就是受了點內傷,導致體內毒性發作了,舊傷未愈還飲酒,再加上運動過量,毒性復發便暈厥了。”雲伯把著脈,慢慢說著。
“舊傷未愈?毒性復發?雲伯可能看出是什麼時候受的傷。”陳英雅看著雲伯,問了一句。
“也就月中才受的傷,他吐的血是胸前的淤血,內傷並不嚴重,晚點便會醒了。不過他體內的毒存在好幾個月了,應當是每日少量積累的,這次受傷才誘發了毒性。慢慢養著,養個一年半載的,還是能養好的。”雲伯說完,拿出醫藥箱,拿出紙和毛筆,往亭子裡走去,把方子寫在紙上。
“按方子抓藥,六碗水熬成三碗,讓他早中晚各一碗服下,喝個七天便能把毒解了,到時候老朽再給陳三公子開治內傷的藥。”雲伯寫完,對著站在他身旁的香兒說著:“陳三公子雖內力深厚,平時雖能把毒性壓制著,但是他中的毒是伊人醉,此毒能把心底的慾望放大,不過毒解了便好了。”
“謝謝雲伯。”香兒接過方子,恭敬的對著雲伯說著。
“呵呵,伊人醉,好個伊人醉。”陳英雅的聲音從雲伯身邊響起。
“可以把陳三公子搬到床上去,若是要照顧的話,最好是由著他說的人來。伊人醉這個毒,在沒完全解前,還是得讓伊人多和他接觸,能減少解毒時帶來的痛苦。”雲伯一邊說,一邊收拾著醫藥箱。
“小廚娘,送雲伯回去。路上順便雲伯跟問問,陳三公子有沒有什麼忌口之類的。”香兒對著小廚娘說著。
“好的。”小廚娘乖巧的點點頭,上前去扶著雲伯便往院子外走去。
“香兒,我這混賬弟弟,怕是得讓你照顧些時候了。”陳英雅往香兒身前一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這是我應該做的。”香兒一本正經的對著陳英雅說道。
“香兒,我這小舅子就拜託你了。”吳穩義從胸口裡拿出一疊銀票,遞給香兒,語氣溫和的說著。
“謝謝老爺,我會照顧好陳三公子的。”香兒收起銀票,開心的對著吳穩義說著。
“你去外院叫兩個小斯過來。”吳穩義對著玉兒說著。
“奴婢遵命。”玉兒趕緊往院子外跑去。
“本來挺開心的一天的,這叫什麼事啊!”陳英雅站在陳英恆的面前,仔細觀察著弟弟的臉色。
“老爺。”
“老爺。”
“吳起,吳江,快去扶著我小舅子,你們把我小舅子扶到錦院西邊的別院裡。”吳穩義指揮兩個小斯把陳英恆扶去客房。
“韻兒,最近你小舅舅可能得多麻煩香兒了,最近這幾天,讓玉兒和春兒先照顧你。”陳英雅摸了摸吳辛韻的頭,對著吳辛韻柔聲說著。
“我知道了孃親。”吳辛韻乖巧的對著陳英雅回道。
“韻兒先去午睡吧,不用太擔心你小舅舅,他那有你爹還有香兒,等你醒了,他差不多也醒了。”陳英雅看著女兒乖巧的樣子,很是欣慰。
“好的。”吳辛韻點了點頭。
“我家韻兒真乖,娘陪你回房間吧!”陳英雅抱起吳辛韻就要往房間走去。
“禮物,娘,小舅舅送的禮物在桌子上,要拿走。”吳辛韻指著亭子裡放著的藍色包袱,對著陳英雅說著。
“玉兒,把小姐的禮物帶上。”陳英雅頭也沒回的對著跟在身旁的玉兒說著。
“是,夫人。”玉兒走到桌子旁,把包袱提了起來,有些重。像小時候在家秋收幫忙提稻子一般,把包袱往背上一甩,跟在陳英雅的身後,往吳辛韻的閨房走去。
吳辛韻看著玉兒的姿勢,有些好奇包袱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