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周全崢身旁的林一勿站了起來,對著原祊陪著笑:“原祊道友見諒,周宗主為本宗宗主,皆以第一宗的安全為慮,剛他也是急了些,你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原祊毫不客氣的說道:“在第一宗學陣法的這麼些年,第一宗的行事做派,我皆是看在眼裡,狗仗人勢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在乎這一次,你們進門派之時皆是精英弟子,定是沒有底層弟子的經歷。”
林一勿只能含糊說道:“宗門裡弟子人數眾多,自然便有形形色色的弟子,品性也就不同,發現品性極差的,被逐出宗門的也是有的。”
原祊嗤笑一聲:“呵呵,先是天賦,再是品性,第一宗收徒宗旨嘛!”
第一宗的幾人,自然也是從弟子一步一步從弟子上來的,只是多是天之驕子,自然是被恭維著長大的,有人奉承恭維自然便有貶低踩踏的人。
原祊再一次不屑的說道:“你們定是不知道,每年第一宗出去歷練的弟子,被同門迫害的有多少,真是笑話。”
周全崢皺著眉說道:“宗門內有執法堂,若是遇事皆可去執法堂。”
原祊聽聞笑了,含著冷意說道:“執法堂設在內門,外門弟子根本進不去,執法執的皆是內門弟子的法。”
周全崢無話可說,這臉被原祊一字一句,打的生疼。
吳雲思安靜坐著,聽著兩人說話,心裡附和著,書上說了,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江湖就是一堆的故事,故事若是不好,那便是事故。
原倦松突然對著吳雲思單膝跪了下來,對著她說道:“祖神,原晨並未無辜殺害人族,是人族自相殘害,他為了給他的好友報仇而殺的人族。人族殺害獸族堂而皇之,我們殺人族復仇,卻要被人族冠以兇獸之名,被吳家村人無窮追殺,請祖神為我們獸族做主,破了吳家村獵獸師對我們獸族的壓制。”
吳穩義站起身來,對著吳雲思說道:“萬萬不可,獸族生來強悍,若是壓制不住,修真界定會生靈塗炭。”
原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指著吳穩義的鼻子怒罵道:“你們前身也是猿人族,進化後受了天道的小恩小惠,便站在天道一邊,利用自身壓制,虐殺混沌之初便生於天地的獸族,好些種族都被你們滅族了。現在談什麼生靈塗炭,不過是一群自私自利的真小人罷了。”
原西接著說下去:“天道忌憚你們,給你們訂下族規,讓你們這支最為純正的祖神血脈不能一同結姻,只能同沒有祖神血脈的人族結合。你身為族長,要不是因為你們一脈運氣極好,孕育艱難,你也不能保留著百分之十的血脈,不過你們吳家村的人,如今還沒人間女帝的血脈高,也算是報應,真是可悲可笑。”
原北一臉嫌棄的把當初調查到的事,如實的告知了他們:“天道一邊圈養著你們,一邊借你們之手,殺害因祖神而誕生的獸族。你們真以為你們是飛昇到上界了,其實那些飛昇的,都是給天道做了養料,倒是那些去了異界修真界的,倒是陰差陽錯的活了下來。”
吳穩義跌坐回椅子上,面露蒼白,整個人都在發抖。
第一宗的韓悅辭等人聽的心驚,若是上古猿族所言如實,天道可真是偽善的可怕。
吳穩義語氣低沉:“飛昇之事竟是假的?我吳家村飛昇了那麼多人,竟都是假的!”
吳雲思自然知道飛昇對於修士意味著什麼,若是修仙誰不向往飛昇。
吳雲思開口安慰道:“飛昇之事是真的,但是飛昇成仙這件事可能行不通,我們這個世界成仙后還能繼續修煉的。不過曾師祖放心,我隱約觸控到了飛昇壁壘了,等我飛昇的時候,你們就能知道需要修煉到什麼境界才能飛昇了。”
原倦松對著吳雲思解釋道:“祖神,人族修煉的靈氣太過稀薄,修到飛昇期便已經是祖神血脈的原因,他們怕是此生都飛昇不了。”
吳雲思對著原倦松問道:“可有解法?”
原倦松笑道:“祖神,凡人年歲最高不過百年,修士有數千年的生命,我們上古猿族的族長修煉至今,也不一定能修煉飛昇,即便是強大如祖神,也才觸控到壁壘,此事艱難。不過,知足便能解。”
吳雲思看向吳穩義,見他沉浸在悲傷之中,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韓悅辭等人,他們也是一副失神的狀態。
信仰崩塌,飛昇無望,確實會讓人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