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過後,吳辛韻又開始跟著師父每日重複著以前的日子。
半個月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
師徒倆站在後山山頂上,師父低頭看了看還沒到他腰間的小徒弟,嚴肅的說:“小韻兒,為師再過半月要陪十五去京城了。你一人在門派裡,為師不放心,所以接下來半個月,為師打算教你輕功,你認真學,你若是標準的好,到時候為師便讓你同我們一起去。”
吳辛韻聽到師父說要教她輕功,還要帶她和香兒一起去京城,開心的說:“師父放心,我會努力學的。”
“小韻兒把口訣記牢了:先氣沉丹田,再氣提丹田,把內力分散一些到身體各處,使得身輕似燕,燕飛輕躍。再把內力聚於腳下,如弓弦發,似箭而出。”
師父說完,朝著山下一躍,對著樹頂,輕點幾次腳尖,轉身一個衝刺,一下子就回到了吳辛韻的身邊。
師父站穩後,讓吳辛韻把手上和腳上的沙袋拆了,對著她指了指前面的山谷說:“小韻兒試一下。有師父,就是掉下去了,為師也能接住你。”
“好的師父。”
吳辛韻按著師父說的口訣,把她體內的內力分散一點到身體各處,再把多餘的內力聚在腳下。腳尖一點,對著山谷衝了下去,如箭離弦,俯衝下去,速度快的只剩下殘影。
師父見狀,趕緊去撈人,終於在快碰到樹頂的時,抱住她腰,把人帶回山頂。
“小韻兒,你的方法是對的,就是你速度太快了,要控制住身形,不能一味的往下衝,內力托住腳底,要躍起來,重力要在腳上。”
吳辛韻專注的聽著,抬起頭對著師父說道:“我明白了師父。”
“再試試?”
“好。”吳辛韻說完輕點腳尖,一躍而起,身子前傾,內力聚於腳下,踏空而行,穩穩的停在一棵樹頂上。再一躍而起,往山頂的方向躍去,穩穩的停在師父的身邊。
“小韻兒比為師預想的還要聰慧,為師還從未遇到是如此武學奇才,你這天賦算是老天爺把飯餵你嘴邊了,為師看了都羨慕不已啊!”
吳辛韻聽到師父的話,她一個練了十多年武的人,瞬間不好意思的說道:“師父謬讚了,是師父教的好,師父說的那麼簡單明瞭,徒兒再愚鈍多練幾次也會了。”
“哈哈哈……”
聽到吳辛韻說的話,師父很是愉悅,大聲笑了出來。
吳辛韻看著心情很好的師父,把困在她心裡的疑問問了出口:“師父,為什麼大家都練門派劍法,我卻練自己的劍法?”
師父看了吳辛韻一眼,面對著山谷,開口解釋著:“你年紀尚小,練一個劍法對你而已剛好,若是棄了之前的劍法還挺可惜的。若是混合著練,容易出記錯,學了個四不像更不好。不如直接練下去,等你熟練了,再學門派劍法也不遲。”
吳辛韻再問:“師父不好奇我的劍法哪裡學的嗎?”
“為師觀你劍法凌厲,劍招連貫,甚至到後期,劍招裡還能溢位殺氣。這劍法著實厲害,教你劍法的人,應當是殺過不少人,這劍法,每一招都是殺招,簡單點,你練的這劍法就是為了殺人而創的。”師父說完,在吳辛韻身邊蹲下,接著說:“劍是死的,人是活的,能殺人,便也能救人。小韻兒拿起劍,應當保護自己,保護弱小,斷不能恃強凌弱。為師並不是不好奇,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不想說,便不用說。往後的人生裡,你只需強大自身,我玉芝山劍派之人,即便是女子,也無需取悅他人。”
吳辛韻認真的端詳著師父,好似第一次認識一般。
前世,即便是她,她及笄後,嬤嬤常掛嘴邊的也是女子應三從四德,若是嫁人後得以夫君為優,取得夫君的喜愛……
她也曾聽好友講過一些後宮中鬧的沸沸揚揚的事,后妃爭寵,即便是貴為皇后,也會取悅皇上,鞏固帝心。
她有些迷茫,這師父,還能比皇上厲害?
師父看吳辛韻一臉迷茫,解釋說:“小韻兒現在還小,不懂師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很正常。師父只是讓你做自己。強大自身,做自己想做的,不需要為了迎合別人,而委屈自己,悅人不如悅己。”
吳辛韻聽到師父的解釋,瞬間反應了過來,師父說的無需取悅他人,和她想的根本不是一個意思。他是希望她能活的自在,而她卻想到了別處。吳辛韻暗自惱怒,平時雜書看太多了,腦子過於活躍了,和師父的思維都不在一個高度,她還以為師父這麼厲害,能和比皇上比。
吳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