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思對著陰姐露齒一笑,黑乎乎的小臉配上笑容,有一種名為憨的即視感。
笑意還沒從她眼裡消失,一隻鼠頭突然從陰訣身後竄了過來,對著陰訣和陰姐咬去。
吳雲思雙手快速結印,一出手就是殺招,對著鼠頭攻擊而去,術法正中鼠頭額間,小波鼠連叫都來不及了,便倒地不起了。
“咚”的一聲,鼠頭差點砸到陰訣和陰姐。
陰姐沿著聲音看去,驚呼一聲,從坑裡麻溜的鑽出來,用身子去壓住剛攻擊完小波鼠的吳雲思,衝著她喊著:“是鼠,快跑。”
陰訣對著小波鼠發出音攻,看它一動不動,警惕的看向小波鼠,等看到它額頭流出了血來,對著陰姐說道:“別緊張,它已經死了。”
陰姐趴在地上,心臟快速跳著,身子不自覺在抖,後怕的說道:“嚇死我了,還以為我們要死了。”
陰訣嘴角流著血,站在小波鼠身體旁,對著陰姐說道:“你們過來吃點。”
陰姐把身子從吳雲思頭上挪開,用頭抵著她的頭溫柔的貼了貼,說道:“小聾啞,我們去吃肉了。”
吳雲思依舊沒聽懂,按照以往經驗,只要跟在她身後就是了。
血腥之氣充斥著口腔之時,鐵鏽味的血液從吳雲思嘴角溢位,滿足感湧上心頭。
她活了上萬年,從來沒想過自己有天能這麼簡單就滿足了。
忍不住吐槽,從食物鏈最頂層到食物鏈最底層,也就還沒兩個月的時間,她適應力挺強的。
等陰姐和吳雲思吃完,陰訣趴在地上,對著陰姐說:“我們得走了。”
陰姐果斷的推著吳雲思往陰訣背上爬去,等兩隻陰蟲上去了,陰訣往茂密的草蔭下快速衝去,利用草葉的遮掩穿梭向前。
日出之際,陰訣在草根處找了個空洞,三隻陰蟲就藏在裡面休息。
陰姐下到地裡,這才對著陰訣問道:“那鼠是怎麼死的啊?”
陰訣說道:“不知道,它倒下的時候應該就死了。”
陰姐環視了下空洞,對著陰訣問著:“我們要等他們嗎?”
陰訣搖頭說道:“不等了,單散著走比較安全,你們先休息,我給你們守著。”
陰姐推了陰訣的腿,對著他說道:“你們先睡,我來守。”
陰訣點頭叮囑道:“嗯,熬不動了,就叫醒我。”
吳雲思看到陰訣同陰姐說完話,在角落裡挖了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猜測他們說的應該是誰來守著。
陰姐給吳雲思挖了個坑,把她推到坑裡,對著她說:“你也睡。”
吳雲思也不推脫,直接趴在坑裡,個子小小的,身上又是黑又是紅的,看的陰姐滿臉心疼。
吳雲思睡的不是很安穩,就連醒了都是撅著眉頭醒的。
睜開眼眼,先是在洞裡找著陰姐的身影,看到她趴在陰訣藏身的土堆上,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吳雲思眼裡的寒意這才退卻。
吳雲思往洞外看了看,已經到了夕陽落山的時候了。
天色漸晚,陰訣動了,他身上的土堆被他的頭頂了起來。
陰姐被動盪的土堆驚醒,一晃神,她才發現自己在陰訣土堆上睡著了。
陰訣露出頭,對著陰姐說著:“你讓讓,我要起來了。”
陰姐往吳雲思的方向爬去,臉不自覺有些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