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資格做統帥!”
“你是說我不珍惜士兵?”三郎的雙睛迸出如火的目光,燒得六郎不由不低下頭,聲音小的像蚊子:“三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你自以為是可以,但是要敢做敢當,不要自己貪圖英名,連累別人替你頂罪。知道為什麼你現在還能喘氣吃飯麼?”三郎跨上一步,緊盯著六郎的臉。
六郎很吃驚,不知三郎要說什麼,只是嘴唇顫抖地說:“三哥。。什麼意思。。”
“父帥本來是這次出征的大元帥,潘美和王銑都是副手。因為你以前胡亂管武安軍的事,王銑懷恨在心。。。你多次無旨出擊是他們攻擊的最好武器。是父親上殿面君,自請教子不嚴之罪,皇上才免了把你逮京下獄的旨意。但是父帥也被貶為代州刺史,成了潘美的副元帥。”
六郎聽了這話,痛苦地低下頭,兩手插入濃密的黑髮中,“本來爹不想讓你再在軍隊中做事了,他說過,你不是一個當軍人的料。是我去向爹求情,爹還是不同意。後來我讓紫煙入宮面見聖上,聖上聽說,大吃一驚,急忙下旨給爹,讓他在軍中好好教導你,戴罪立功。爹說他管不了你,我就自動請纓,把你帶到我的先鋒營嚴加管教。小六,別這麼垂頭喪氣的,你是塊璞玉,只是需要磨鍊,來,打起精神,給三哥在爹面前爭口氣”說罷,三郎拉起六郎,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郎趁著月色回營了,六郎一個人坐在月夜下,呆了很久。。。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慢慢地走回馬廄。進了院子,發現黑豆都已經磨好,裝進麻袋。石磨上還放著一個食盒,六郎開啟一看,原來是精緻的夜宵,小籠包子,還熱氣騰騰的。六郎急忙追出院門,遠遠看見一個粗壯的矮個子,他拿起食盒疾步追了上去,“楊武”
楊武聽到叫聲,停下腳步,用衣服袖子抹汗。
“楊武,幹了大半夜,你一定餓壞了,這個你拿去趁熱吃了,我不需要”
楊武呆了呆,說道:“六少爺,這是三少爺自己的夜宵,他都沒吃,讓人送來給你。。我怎麼好吃將軍的夜宵?”
六郎陽光地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小武子,就算是你替我吃的。。”
楊武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接過食盒,高興地一躬身,轉身跑了,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楊泰畢竟是六郎從小一起長大的,很快就把他要的東西採辦齊了。六郎將黑豆分成兩堆,一堆里加進榴蓮粉末,另一堆加進大黃,番瀉葉和巴豆混合起來的粉末,又加上新鮮的青草末,然後把這些緊密包裝好,藏了起來。把那份加了榴蓮的黑豆粉用來餵馬。不出所料,這些戰馬嗅覺靈敏,聞到惡臭的榴蓮,搖頭晃腦,根本不吃那些黑豆。六郎於是又鍘了青草餵馬。一連五天,天天如此。
楊業的左軍元帥帳裡,正在開會研究對付耶律休哥的辦法,這個大遼的北院大王,有名的驍將對楊業下了戰表,約他後日會戰。地點就在土爾基山前的草原,一馬平川,無遮無掩。戰表上說,不用鬥智使詐,就憑兩軍實力,在無法藏匿的平原上一決雌雄
楊業皺著眉頭,看向偏將以上的在座眾人:“大家都說說吧,這個耶律休哥十分狡猾,在草原上鏖戰,騎兵勢必佔很大優勢”“這個。。怕是佈陣,掩護都用不上”高君寶也嘆息說。
“元帥,我的先鋒營可以打頭陣,我們訓練的跳馬攻擊,已經很有規模”三郎忽然說。楊業沉吟了一下,說道:“跳馬絕技固然有用,然而這是六郎從契丹那裡學來的,他們也一樣會,不見得佔多大便宜”“元帥,他已經向我請戰。。。”三郎看著父親的臉色說。“誰?”一直在沉思的楊業隨口問。“小六”。
“嗯?他請戰?”楊業抬起頭,看著三郎。
“是,昨天他在我的先鋒營帳外面跪了兩個時辰,非要見我,後來他請求讓他率兵首先攻擊耶律休哥的主力。。。只是。。”三郎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他要求帶的兵。。。超過他的軍階。”
“他要多少兵?”
“五千”
“嗯。。。這個。。。就算給他五千兵,耶律休哥是五萬人馬的陣列,他逞什麼能?”楊業有點生氣。
“元帥。。。我也是這麼說他,不過。。他說他有克敵制勝的辦法。。”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三郎瞟了一眼閉目養神的監軍王銑,朝父親使了個眼色,接著說:“元帥,他沒告訴我,您要不要呆會兒去問他?”
夜幕下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