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一定保證今天攻入烏德里特!”
施佩特牙齒一咬,就戴上了頭盔,然後親自領著剩餘的聯隊官兵朝城牆壓去,以增援快要堅持不住的第二聯隊繼續進攻。
淒厲的號角聲下,一千三百銀狼士兵如發瘋的野獸一樣撲向了激烈的戰場,和第二聯隊的一千五百人匯合一起,對著已經被海軍遠距離火力攻擊下搖搖欲墜的城牆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
加固的特大雲梯靠上了城牆,施佩特當頭衝了上去,身後是一群凶神惡煞計程車兵,冒著城頭那雜亂無章的碎石攻擊,年輕的軍官將身體緊靠在盾牌後,軍用長劍含在口裡,身體快速地攀上城頭。身體一衝,藉著盾牌的保護,感受到面前的敵人被撞倒在地,幾乎看都不看就取劍朝前下方刺去。
鮮血噴出,伴隨的是尖利的慘叫。施佩特像頭獅子一樣用盾牌,用身體,用武器將蜂擁而來的敵人擋開,掩護著部下一個個衝上城頭。
施佩特這近乎自殺的行為激勵了所有的銀狼士兵,每一個衝上城頭計程車兵都學著他們的聯隊長一樣,用身體去爭取空間和時間,隨著城頭上越來越多的銀狼士兵出現,被銀狼三天不間斷攻擊的烏德里克堡城防終於崩潰了,幾個方向都被銀狼軍佔領。上千的銀狼士兵湧入了城市,一邊開啟城門,一邊把殘餘的反抗敵人逼向了城內。
失去了鬥志的當地守備兵開始出現了混亂,除了少數人還在頑抗外,更多的潰兵開始哄搶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城內官員的家產和平民家庭,為了防備這樣對城市的破壞,攻入城內的銀狼軍不得不把相當的兵力用來搜捕這些潰兵。但是他們很快發現自己此舉完全多餘,那些平時看起起畏縮膽小的奴隸,居然在這個時候全體抗爭,把那些潰兵打了個落花流水,並主動為銀狼軍帶路。
當夜幕來臨,烏德里克堡落入了銀狼的手裡,三天的攻擊中,總計一千四百人陣亡,另有三千人負傷,由於烏德里克堡的大規模殺傷武器很少,所以負傷計程車兵們大都傷勢不重,但就是這樣,七千人的第三軍團這一仗就失去了大部分戰鬥力。
“謝斯塔將軍,施佩特聯隊長負了嚴重的傷,可能……”一個傳令官緊張地對著臉色喜悅的南大陸銀狼臨時總指揮說著。
“命令軍醫必須救活他!”謝斯塔的微笑消失了,嘆了口氣,又發出了更為嚴厲的命令,“損失一個高階軍官,比損失一座城更可恥!”
謝斯塔說完,這才覺得自己有點疲憊了,身體一軟,就坐到了地上,身邊的軍官幕僚們都退開了,因為他們看見了一個少女軍官正在朝這裡走來。
“你看看你,我還以為我哥哥走了這裡的風氣會活躍點,沒想到你比他還古板,說的話比我哥還嚇人,施佩特聯隊長要不是被嚇著了,他會那麼拼命嗎?”艾依梅憐惜地拿著毛巾幫著已經公開關係的未婚夫擦著臉上的灰,一邊有點不滿地嘀咕著,“要是他真死了,估計我哥回來會罵死你的!”
“這個……其實這也是艾得力克將軍的意見,透過戰鬥來鍛鍊我們的人,不然肯定無法和海德堡抗衡的。”謝斯塔面對自己的未婚妻,什麼豪邁都沒有了,又恢復了他那張年輕而靦腆的表情。
“嘻嘻!我又沒說我哥哥說錯了!”艾依梅撒嬌地一把捏住了謝斯塔的臉,然後擰成了一個小團,疼得謝斯塔直哆嗦,“你少誣陷我!哦……我知道……你全賴我哥身上了!”
“啊!下官不是那個意思!”
謝斯塔好不容易擺脫了這樣的折磨,一陣風似地朝城門已經大開的烏德里特跑去。一群正在打掃戰場的銀狼士兵吃驚地看著他們的年輕將軍正被自己的未婚妻拿著一把長戟在後面追。
“謝斯塔將軍沒事吧?”
“估計……沒事吧……”
“我看艾依梅小姐攻城一定比謝斯塔將軍厲害……”
“嗯……我看也是……”
這場以練兵為主的攻城戰的另一個意義,就是檢驗銀狼海軍的實際戰鬥力,但戰後的評價卻非常糟糕,波拉修斯不光被指責成“帶領一群漁民的老船伕”,甚至因為誤傷了不少陸軍士兵還差點被一群第三軍團的官兵給痛打。不過私下裡,大家都必須承認海軍大型戰艦對沿海城防的巨大威脅。
烏德里特堡的攻佔,除了解放幾萬精壯奴隸外,銀狼還從當地的民憤極大的城主和部分奴隸頭子家裡搜出了價值五十萬銀幣的錢物,為失去絕大多數外援的銀狼錢庫增加一筆鉅額軍費,更重要的是,銀狼獲得了更大的領土迴旋空間,因為在北方,海德堡的大規模周邊領地侵吞軍事行動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