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拉著公主老婆就要往外走,結果一下被對方反過來拉住了。
“怎麼了?”艾得力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還是留在這裡吧,我會安排人把生活用品送進來的,不過你也要多注意休息……”梅蘿蒂婭體貼地摸了把丈夫的臉,看看四周沒人,羞著臉把身體靠在了對方身上,“費納希雅小姐還很虛弱,如果她醒來能看到你,一定會恢復很快的,審問的事就我來吧……”
她不會嫉妒嗎……哦,她是公主,現在是我的妻子,她是賢惠的,我不能這樣猜忌她,你應該感到羞愧!艾得力克又莫名其妙地心裡難過,憐惜地親了下妻子的額頭,就開啟了房門,招呼衛兵送走,然後準備去沐浴更衣。
唉……艾得力克,我不想讓你去審問,因為很多事情你如果真知道得太清楚,你會難過的,你會認為這個國家是黑暗的,它需要你的守護而不是鄙視……天啊,梅蘿蒂婭,你在欺騙你的丈夫,他不應該值得你尊重信任嗎?你在傷害他,你太可恥了……難道你真得希望他守在克斯萊子爵大小姐身邊嗎?你是他妻子啊,你也在奔波中勞累了,你有權利把他留在自己身邊!他應該去關心你,而不是其他女人!啊……你真得吃醋了嗎,你不再是公主了,你已經淪為了粗俗的女子,你在為自己的心虛而煩躁!
一路上,梅蘿蒂婭心裡出現了反覆的矛盾,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又含上了眼淚,四周的王宮禁軍都莫名其妙。
陰暗的監獄裡守備格外森嚴,平常的普通王國軍衛兵都臨時換成了王宮禁軍,一箇中隊的兵力居然擁擠在某條只有一百多米的監獄通道中,任何進入的人都必須經過國王的親自批准才行。
眼前的狹窄牢房中單獨關押著一位還穿著銀狼軍制式鎧甲的年輕人,為了防止自殺,手腳都被綁著,似乎在押送過程中受到了少許毆打,所以臉上帶著青淤,嘴角還留著凝固的點點血漬,一頭短髮蓬鬆而骯髒,只有兩隻眼睛還冒著用不妥協的精光,不過眼神迷離,看樣子已經遭受了不小的精神壓力了。
“之前有人審問過嗎?”梅蘿蒂婭小聲地詢問著負責看守的軍官,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時候,這才放下了心。
“來人,把他的繩子解了……”梅蘿蒂婭看了眼這個年紀最多不過二十歲的青年,心裡有點難受,趕緊命令人鬆綁。
“啊……公主殿下,此人押送過程中極為頑惡,臣怕他……”禁軍軍官聲音很低,面帶難色。經過費納希雅被刺殺一事後,連這些比斯科迪聯合王國的王宮禁軍官兵都間接成了驚弓之鳥,生怕步了銀狼的後塵,把這位金枝玉葉的王家公主給傷了,趕緊搖頭。
“那帶到審訊室吧再審吧,你們多派點人就是了……但是不能讓其他外人進來。”梅蘿蒂婭無奈地點頭,然後退出了牢房。
“尊敬的小姐,難道我們偉大的比斯科迪聯合王國就沒有一位正直的大臣來取得我嘴裡的訊息嗎?”犯人狂妄地大笑著,幾個禁軍忍不住拳打腳踢,但是絲毫不敢洩露梅蘿蒂婭的身份。
從口音上判斷應該就是本國人,但梅蘿蒂婭同樣猜測此人多半不是王都居民,畢竟自己經常在王宮外走動,所以大部分市民是不會不認識自己的,由此看來刺殺主謀一定考慮很多,找了幾個非本地人來執行刺殺。
“不,我不是來審訊你的,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梅蘿蒂婭一身普通禮裙,所以看起來就好象是臨時找來的女醫生,“我只是不希望你在審訊前就因為身體問題而死掉,那樣的話,你背後的主人可就高興得很。”
“我的傷勢算什麼,這個國家才是病入膏肓,外國人如此小視這個國家!需要治療的不是我個人!”年輕人一臉的狂熱,兩隻眼睛露出輕蔑的神色,“尊敬的國王陛下被矇蔽了眼睛,國家最大的敵人應該是銀狼,艾得力克這個野蠻人居然佔有了我們尊敬的梅蘿蒂婭公主殿下,這個國家正在被吞噬,這才是所有臣民的悲哀!是恥辱!”
“住嘴!”
梅蘿蒂婭一聽又說到自己和艾得力克婚事,知道連這樣非本地人的普通國民都有著對這件婚事的牴觸心理,可以想象兩百四十萬國民中的態度了。感覺如同從頭到腳被澆了一桶冷水般冰涼刺骨,心裡陣陣發疼,一怒之下拍案而起,臉也氣紅了。
“……”
四周的王宮禁軍都把眼睛看往了其他方向,梅蘿蒂婭這才知道自己明顯失態了,趕緊忍著怒火又坐了下來,只是心跳得特別厲害,反觀不遠處被隔離在鐵柵後的犯人居然被自己嚇楞了。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