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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切……是你嗎……孩子……孩子……我可以感覺得到……感覺得到!蘿莉~~~”青年喃喃自語,甚至還有點如瘋癲一樣的欣喜若狂,一個人猛敲著鐵門喊著一個名字。
夜晚,在海德堡和亨茲肯廷堡之間的森林大道上,一支打著外交使節儀仗的銀狼大隊人馬正在慢慢北行。
這是一支經過精心挑選的隊伍,幾乎每個士兵都是經過重大作戰的精兵,他們的任務就是扮演參加埃拉西亞王國王都遷移典禮的使節團,然後進行暗中的營救安德羅妮的行動,而隊伍的正副指揮官,就是科爾諾威特夫婦倆。
“報告科爾諾威特將軍,海德堡的創始神信徒密探已經傳來訊息,臨時行宮的防守兵力沒有變化。”一個銀狼小軍官從北方飛速奔來,將一封信送到了這支兩百人的隊伍總指揮手上。
“親愛的夫人,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科爾諾威特將書信對著火把看了眼,然後輕鬆地遞給了身後的塔露夏,“安德羅妮已經生了個女兒,雖然身體不可能這幾天完全恢復,但起碼比挺著個大肚子容易逃脫。”
雖然結婚都半年了,但塔露夏依然不習慣丈夫在官兵面前這樣稱呼自己,一聽之下又臉紅了不少,四周的部下都微笑著扭過了頭,暗歎這個女將軍真是臉皮薄得非同尋常。
“好是好……不過因哈姆先生被關在地牢裡,不好處理啊……”塔露夏似乎想起了什麼心事,眼淚就出來了,文書掉在了地上,被隨後的戰馬踏成了碎粉,“要是克斯萊子爵大小姐還在就好了……她……嗚……”
科爾諾威特趕緊拉住了馬,一伸手,強健的手臂就把老婆從馬上拉到了自己的戰馬上,靠在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帶著紅眼圈不停地輕輕拍著老婆的肩膀以表示安慰,“別哭了……我堅信費納希雅小姐會沒事的,她是偉大的創始神聖女……她只是回神域去了……她沒有拋棄我們……”
“嗯……我知道,克斯萊大人已經提前潛入海德堡,他是費納希雅小姐的爺爺,是大魔導士……”塔露夏哭得一塌糊塗後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摸著丈夫的胸甲小聲說著,一看四周的官兵又望了過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躺在了丈夫的懷裡同騎一匹馬,這下更是害羞不已,把頭深埋進了對方的腋下。
“哈哈,當然了!這海德堡行宮的王家禁衛軍裡都有忠於費納希雅小姐的創始神信徒,他們是我們成功的保障,而且佛庭格爾伯爵也會暗中配合我們的,這次一定成功!”科爾諾威特豪爽地拍了下馬,朝隊伍最前面走去。
六月二十五日清晨,海德堡臨時行宮國王書房。
“國王陛下,銀狼的科爾諾威特將軍和塔露夏將軍已經帶隊進入海德堡了,請求面見陛下及王太后陛下!”一個宮廷伺應官小心地扣開了書房的門。
“這個……叫他們在城外以前的銀狼領事官邸住吧,要後天才舉行遷移典禮,到時候再說吧……”小託羅夫特面容憔悴地擺了擺手,一邊的王后小老婆正乖巧地幫他把桌上的文書整理成冊。
“陛下,臣妾以為可以讓塔露夏將軍進行宮,免得沒了禮數。”看到房間裡沒人,薩蘭博倫娜笑著用手挽住了小丈夫的脖子,“反正母后的事情他們一定知道,母后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估計會見塔露夏將軍的,順便讓她去解釋費納希雅小姐的事情……”
“隨便……就照你說的吧……”小託羅夫特窘迫地把頭偏向了一邊。
自己母親居然生下了別人的孩子,而自己居然沒有任何阻止的辦法,是無知?還是本來就沒有膽量去面對母親的嚴厲呵斥……雖然國內訊息控制非常嚴格,但一想到銀狼中有可能很多人都知道這個事情,小託羅夫特就全身不自在,想著想著就滿臉怒容。
薩蘭博倫娜笑著親了一下小丈夫的額頭,就悄然離開了房間。
臨時行宮的花園裡,一個消瘦中年的男子正拘謹地坐著,四周的王家禁衛軍都漠然地看著他一身王國貴族的打扮,似乎並看不起這個佩帶伯爵爵位徽章的人。
薩蘭博倫娜一走進花園,那個伯爵就趕緊離開座位單腿跪地,一臉的惶恐,只見薩蘭博倫娜輕輕一揮手,花園裡的禁軍都一一退去。
“臣普菲利參見王后陛下,祝王后陛下健康!”男子紅著臉對著這個比他矮一個輩分的少女恭敬地行禮。
“呂克根勒伯爵客氣了……”薩蘭博倫娜紅著眼睛將男子拉了起來,表情悽苦,“堂叔,以後不要這樣喊我王后,我還是您的侄女薩蘭博倫娜啊……我現在只有您一個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