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費納希雅也懶得去多問,看了一會兒營地裡光輝騎士們熱身的競技就匆匆回帳篷睡了。
呵呵,今天真過癮!費納希雅回憶著剛才那場和原罪神的戰鬥過程,對自己的表現還比較滿意。
三天後,一千多人的光輝騎士團隊伍終於走出了東賽萊斯特山脈,進入了瓦格納河平原。
比薩森河還要清澈的寬寬河道邊是一望無垠的水網平原,北大陸中央山脈的天然阻隔讓這片天地的冬季氣候比其他地方要溫和得多,成群的肥碩牛羊懶散地分佈在平原牧場上,大塊大塊的農田、村莊星羅棋佈。
剛走出山地,那個光頭神官就匆匆告辭,因為他要趕往自己的領地去接收清算去年秋季的收入。一干光輝騎士軍官都不屑地看著這個跟隨了部隊快半年的神官那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出那些哪怕僅限於口頭上的告別祝福。
“費納希雅小姐,前面就是我的領地了……賽萊斯特城東郊的芬克塞斯地區。”克雷迪爾不好意思地指了下遠處某片略微起伏的平原,把手上早就寫好的紙條遞給了身邊換乘戰馬的少女。
“克雷迪爾大人也有教會領地封邑?”費納希雅舉目望去,發現那片平原果然肥沃,不光有大片的農田莊園,甚至幾座起伏的小丘上還有大片的樹林,一座豪華的別墅莊園坐落在一個小湖邊。
“以後再給你說,我先把你安排在那裡,我必須要回聖都一趟。”
克雷迪爾低頭在馬背上認真寫著,他這些馬上動作這幾天來已經成為了光輝騎士們津津樂道的話題,騎士們都認為他們的團長大人終於開竅了,居然對一個聾啞女產生了興趣,對此克雷迪爾並不去理會,而費納希雅也壓根不知道這些。
哇,好漂亮的別墅莊園!一個光輝騎士團團長的封地就是不錯,看樣子快比得上卡傲奇帝國那些貴族封地了。
費納希雅面前出現了一座空蕩蕩的豪華大莊園,舉目望去,莊園內外都種植著四季果樹、花草,一座座雅緻的多層小樓或彼此相連、或單獨坐落隱沒在果樹林中。
視線裡只有莊園內外少數身穿光輝信徒長袍的僕役在修剪著樹木或花臺草坪,一看自己的領主帶著大隊光輝騎士停在了大門外,一個個魚貫而出,恭敬地彎腰站在門前致禮。
這和那些國家的貴族有什麼區別?克雷迪爾這樣的人不是信奉光明神嗎?為神而祈禱還追求這樣奢侈的生活……還有那個什麼教皇,明明就是一個教派的領袖,還非要佔有這樣一個政治割據的領地,甚至連自己的頭銜都要帶個皇字,這難道不是一種超越信仰的政治權利觀嗎?費納希雅在克雷迪爾的帶領下走進別墅莊園,默默看著身邊那一串串領地僕從身份的人,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長年在外帶兵,其實很少回領地,連我妹妹都不願意住這裡……”克雷迪爾寂寞地看著空曠的客廳,有點無奈地說著,手裡的紙條塗改了好幾遍,這才遞給了費納希雅,“我留一箇中隊的光輝騎士在這裡,應該很安全,你就暫時在這裡住下,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隨時離開,我不會干涉你的自由。”
擺擺手,費納希雅走進了一間房間,幾分鐘後再次走出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原本那套修改過的帝國宮裙。
“克雷迪爾大人,我想您應該知道我的事情吧?把我留在這裡難道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嗎?”費納希雅笑著在客廳裡打量那些古樸的油畫,一邊用意識“說”著,“如果您的教皇陛下知道被卡傲奇帝國皇帝通緝的人在教皇領裡,估計您也不好隱瞞的。”
“費納希雅小姐是不相信下官了?”克雷迪爾苦笑著寫著,“現在教皇陛下正帶著代表團在卡傲奇帝國帝都參加帝國皇帝的訂婚大典未歸,估計要回來也是下個月了。”
“哦?那現在教皇領的最高領導是誰?”費納希雅一楞,趕緊“問”到。
“羅尼斯大主教閣下。”
“啊!原來是他,那我想見見他!”費納希雅走到克雷迪爾面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估計他也願意見我吧。”
“這個……可能不好吧,現在賽萊斯特聽說已經到了帝國的官員,專門負責接受那些光輝騎士團從外地暗中抓回來帝國流亡貴族,萬一那個官員剛好認識你,那就……”
又是什麼帝國流亡貴族,難道海里赫科爾斯已經開始新一輪貴族清洗了,居然有那麼多帝國貴族開始出逃,這不是正中了海格埃洛的下懷嗎?皇帝這個大傻瓜,已經自信到自己拆自己的家了。費納希雅嘆了口氣,只好坐了下來。
“這裡就當是你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