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斷擴大著光明信仰在城市中的影響,到了近年,包括新擴充套件的城市南方城區都聳立著大量的神殿,使整座城市超過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成了教會的實際地產和奢華的神殿,光輝信徒也佔了該城人口的一半之多。
福斯那頓就這樣成了安德偉特大陸的“無冕聖都”,就連遠在賽萊斯特地光輝教會歷代教皇和高階祭司都不得不私下承認該城在大陸光輝信徒間的巨大號召力。所以由古至今都企圖緊密控制該城地教會組織,但該城大主教一職(和賽萊斯特光輝教會大主教地位相當)從來都被希洛王國牢牢把握。最多接受部分神殿的主教由教皇來任命。
光明歷2771年五月所發生地教皇領崩潰事件,終於讓福斯那頓城的本地祭司們找到了機會。被賽萊斯特教皇領地的氣焰壓制了幾千年的福斯那頓光輝信徒們在悲憤光明信仰中心的陷落同時,也暗暗得意,因為從此以後,光明信仰的唯一支撐就落在福斯那頓身上,至於那些流落到各國的賽萊斯特光輝教會祭司們無論如何巴結當地的權貴,就算依然擁有漂亮地神殿,都無法同“神歇息之地”相提並論了。
……
大陸光明歷2772年(新曆2年)三月一日清晨,希洛王國東部城市福斯那頓。
雖然北大陸大部分地區都已經進入了相對溫暖的春季。頭頂地陽光也格外燦爛明媚,但福斯那頓的依然還能感覺到讓肢體關節發僵的寒冷。來自北方聖文特斯山脈深處的寒冷大風幾乎一年四季都不曾減弱過,而這樣的特殊氣候,從幾千年前的城市先輩開始就已經習慣了。
高大茂密的樹木在城市街道、建築間聳立,北方的山風從高地上瀉下,枝葉劈啪做響;其間高低交錯著座座高大宏偉的光明神殿,更遠處的北方高地上,那雪白的神殿群更是陽光下輝煌奪目,悠遠的鐘聲隨風陣陣傳來,驕傲的光輝祭司和信徒們又開始了一天來的生活。
一隊新光輝騎士團的金甲騎士們得意洋洋地排著整齊的隊伍從古城神殿的大道上朝城市南方巡邏,身上的鎧甲璀璨華貴,腥紅的披風在風中刮出一排同樣整齊的紅帆,因身處風寒高地而終年兩顴泛紅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和不可一世的威風氣概。
“中隊長!”一位光輝騎士無意中抬頭看向了東面,忽然發現有一片顏色明顯泛黑的、類似迷霧般的雲層在緩慢朝城市蔓延而來。
高貴的光輝騎士中隊長軍官回過頭,也楞了,連續揉了好幾下眼睛,都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因為在福斯那頓城這樣的地方,別說是這種奇怪的高空迷霧,就連天空的雲朵都非常稀薄,少雨的天氣全靠城市西面由北而來的果特河來支撐著城市的供水。因為,福斯那頓城上空那一年四季不減的大風幾乎洗刷掉了天空中任何多餘的顏色。
蔓延而來的灰色迷霧逐漸移動到了城市上空,甚至顏色都開始逐漸變得更為灰暗,如滾滾的而來的黑色煙霧厚厚的覆蓋住了整座城市的天空,霧氣瀰漫,無聲翻滾,把所有的陽光都遮掩了。
天色迅速變暗,全城的百姓都湧出了家門,驚愕地看著歷史上從沒出現過的“白夜”現象在城市上演。小孩子被家長們趕回了家,一隊隊光明騎士奔出了營房,更多的光輝祭司們則帶著難看的表情站在各個神殿的高處眺望,手裡的帳薄被大風吹得亂翻都懶得再去注意一眼。
不知道是誰喊了聲“光明護佑”,光輝信徒開始下跪祈禱,北邊的古城神殿也傳來的更為洪亮的鐘聲,似乎想要藉助這些光明儀式來召喚偉大的光明神對抗這透著絲絲詭異邪氣的黑暗迷霧。
突然隆隆的雷聲從天空中傳來,福斯那頓城更是少見的閃點居然從那鋪天蓋地的黑色迷雲中撕出了一條條猙獰的雪亮光絲。
大地上的人們終於發現嘴裡無論如何怎麼念那些光明禱辭都無法驅趕如今內心的恐懼,不少人哆嗦著開始朝家跑,年輕的女祭司們不約而同地互相抱在了一起,面色鐵青的光輝騎士們更是如沒頭蒼蠅一樣奔向那些高處的防禦塔,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做,他們也不知道,只是預感到一種絕望般的恐懼。
雷聲越來越大,閃電也越來越密集,不少閃電光弧甚至直接朝下打到了城市中,生長了上百年的樹木在刺耳的電閃聲中被劈散了架,乾燥的氣候迅速讓雷的能量變成了火,城市的部分角落裡開始出現了小規模的火勢蔓延。
鐘聲變得急促,遲遲等不到“所謂的危險來臨”的人們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拯救家園上,人們紛紛提著盛水器具湧向西面高地側的果特河,但更多的人,還是傻傻地躲在各個角落繼續觀察著天上的奇特氣候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