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怎麼能送其他人呢?”
青年的頭搖得更撥浪鼓一樣。
“你啊,人家女孩子過生日居然送短劍……不知道你是真沒想象力還是故意氣我的。不管了,反正禮物已經是我的了,我有權處理,再說了,艾得力克是我表弟,也不是外人。”
“好啦好啦,就聽你的,改天我再買一把就是了。”
“……還買短劍啊?”
一陣狂風吹過,視線裡的原野被撕成了碎片,大地忽然變得一片血紅,無數的人在奔逃,幾個騎馬的人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將那些被攆上的人無情地砍翻在地,一個孤獨的少女魔法師還在頑強地用魔法攻擊著那些騎兵,突然一個騎兵從斜後衝了過去,一刀將少女手中的魔法杖擊飛,再順手一抓,少女就被擄上了馬背……
到處都是血和沖天的火焰,一個青年男子正曲膝跪在一箇中年男子前淚流滿面,痛苦的表情寫滿臉龐。
“團長!請讓我帶領人去救回拉克絲吧!”
“住嘴!我早說過,銀狼傭兵團不是為某一個人建立的,哪怕是我的女兒,都不應該僅僅為她一人而犧牲更多的寶貴團員的生命!”
中年男子臉色冰冷,毫不理會眼前這個銀狼傭兵團有史以來第一位見習騎士的哀求。
突然從火焰裡走出一個少年,全身傭兵裝備,手拿一柄長劍,激動地對著中年男子說道:“舅舅,讓我和齊格飛大哥一起去吧,一定可以救出表姐!”
“放肆,叫我團長!誰同意你去的,平常我是怎麼教育你的――要有團隊精神,如果你不聽我的命令,我可以馬上開除你!”
少年不敢說話了,只好一臉歉意地看著一邊的見習騎士。
絕望的騎士緩緩地站了起來,頭不回地走進了火焰。
又是一陣狂風吹過,天空下著瓢潑的大雨,一個全身騎士鎧的青年在一群兇悍的人群裡拼命撕殺,鮮血沾滿全身上下,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他似乎忘記了傷痛,憤怒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無奈,不遠處是一座高大的木寨,幾個魁梧的人正站在那裡得意地欣賞著自己野獸般的戰鬥。
更多的人衝了過來,將騎士圍了好幾圈。
終於,騎士筋疲力盡了,武器脫手,無數的武器從他身穿的鎧甲外刺入,只聽得垂死的騎士在倒下前最後的呼喊。
“拉克絲!!!”
齊格飛一下子驚醒了,看看全身,並沒有那些睡夢中的鮮血,頭上的汗水黃豆般淋漓而下,心跳得猛烈。
短劍還在手上,劍鞘外面溼漉漉的,那是自己手心沁出的汗水……
幾乎每天晚上齊格飛都會做著這樣相似的夢,兩年前的事情始終在自己腦海裡佔據著一個揮之不去的位置。
從死亡中掙扎回的心在無邊的寂寞中愈發冰冷,只有在夢中,拉克絲才偷偷回到自己身邊,給疲憊的身心以短暫的撫慰,那幾個狂笑的男子也一如既往的在夢中出現,無處不在,固執地繼續刺激著自己的神經,夢裡的戰鬥始終都是自己悽慘的落敗,不甘心的自己只有在白天的現實中發洩。
殺人,所有和夢中敵人相似的人都要死,所有已經或企圖違背自己的意願的行為都必須付出代價,從拉克絲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沙漠盡頭的時候開始,自己的命運就似乎註定沒有曲折可言,直到神憤怒的某一天為止。
天已經矇矇亮了,可自己依然無法入睡,精美的短劍靜靜地躺在手心,上面的幾乎每一顆寶石都曾經帶著拉克絲的體溫,她曾經告訴過自己,不管年月人事變換,這柄短劍所跟隨的人必將是值得她所關愛的人,而如今,短劍的新主人卻幾乎死在自己的劍下。
當費妮纖細的身體在風雨中施展魔法的時候,那曾經熟悉的背影也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不由自主地使本已全神貫注的自己揮出的劍氣打了折扣,甚至期待著攻擊的失敗,當少女鮮血淋淋地躺在自己面前,以往斬草除根的態度居然有了轉變,尤其是當那柄短劍映入瞳孔的時候,自己終於無法把握地把這個少女幻想成了拉克絲,一絲久違的悔恨纏繞了心房,感覺是那麼痛。
到底是自己害了拉克絲,還是本來的命運就應該如此?
或許兩年來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錯的,這柄短劍的再次出現是否暗示著拉克絲對自己的無比失望?
“拉克絲……你所關愛的人必將為我所關愛……”
當這個念頭從腦中出現的時候,齊格飛突然感到全身像觸電般的驚顫了一下,一股暖流從心房湧出,順著全身的經脈流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