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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事便去做,從不掩飾,直接又不拖泥帶水。

江湖廝殺的歷練養出他的草莽氣息,不論他是不是處於盛怒的風暴中,一張有稜有角的臉看起來就是很兇,似乎處在想找人幹一架的憤怒中。

但是奇怪得很,一遇上嬌滴滴的蘇幻月,他的英雄氣概全不管用,她不怕他,甚至明白地以蔑視的眼神直視他,毫不受他悍戾之氣影響,讓他不自覺的氣弱,不知該如何和她相處。

其實他們之間不該有交情,一個是備受呵護、嬌生慣養的名門之後,一個是鎮日打殺,不曉得明天在哪裡的街頭混混,渾然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世界。

可是因為彼此的好友擦出火花,兩條並行線意外有了交集,進而多出撲朔迷離的空間。

“過來,護士阿姨不在,我幫你上藥。”

蘇幻月的口氣是不甘不願,夾著一絲自我厭惡的惱怒。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心裡不痛快,像是胸口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呼吸不順。

不過捂著鼻子的沙士泰倒是十分識相,她冷聲一喊,他便跨入空無一人的保健室,大爺一般地坐上雪白保健床。

“你到底行不行?別趁機謀殺……噢!你……你是故意的……”他痛得大叫,差點一拳將眼前的女生擊飛。

她略帶得意地倨傲下顎,“叫什麼叫,打打殺殺都不怕了,這一點疼也受不了,以後怎麼跟人混。”

“你……你好樣的,哪天別落在我身上,要不然……”他絕對會還以顏色。

不知情愫已生,兩人互看不順眼的以言語攻擊,每回一碰面不是唇槍舌戰的攻擊,便是逞一時之快,含譏帶誚地戳對方的痛處。

只是吵歸吵,還不至於真的打起來,他們心裡都有一把尺在,絕不越線。

這一回若非沙士泰不懂收斂的踩上她最在意的事,外形嬌柔的她也不會失去控制,火大的推他去撞牆。

對運動完全不行的她偏偏力大無窮,這一點令她深深苦惱著,自從幼兒園時將最喜歡的小男生拉到手臂脫臼,她就不喜歡聽人家說她力大無窮之類的話。

“少說廢話了,他們這種人只會撂狠話,別的正經事也幹不了。”她絲毫不掩飾對他未來錢途的看法,認定他將來不是十大通緝犯,便是滿手血腥的社會敗類,不可能有光明前景。

“我們這種人是哪種人,你說呀!自命清高的大小姐。”她的話觸動沙士泰某一痛處,他濃眉一橫,狠厲地瞪她。

“你自己不曉得嗎?除了跟人搶地盤、用武力逼人屈服外,你還會做什麼?功課不行,剛好在六十分上下,上課愛上不上又常逃學,每次一看到你不是剛打完架,就是正要去教訓人,哪一次是規規矩矩的的當個學生……”

驀地,蘇幻月如星辰的明眸睜大,神色一窒地停止呼吸,鑽入口中的濃厚氣味,又快又狠的奪走她正常運作的思緒。

他……他對她做了什麼?

“嗯!安靜多了。”鼻血止住的沙士泰揚起嘴角,神態驕傲的說。

“你……你……”她頭一次不知該說什麼,兩頰悄悄地發燙。

“阿豪說的沒錯,女人花太多就堵住她的嘴,吻得她七葷八素就會乖得像一隻貓……”他狀似自言自語,但聲音有點大的傳入微微僵化的女孩中。

“耿仲豪教你這麼下流的招數?”蘇幻月清麗嬌妍的小臉蒙上一層陰色。

“可你不也樂在其中,還回吻我,你的舌頭……”緊緊攀附我,激烈程度不下於我。

舌尖纏繞的甜意尚未退去,情慾暗生的沙士泰眼泛熱切地盯著粉腮酡紅的女孩,一股壓抑不了的熱流往下身某一點集中,鮮豔欲滴的唇瓣似在引誘他血氣方剛的慾望。

他想佔有她,立刻。

但是,他滿腦子瑰色畫面未能實現,太過直率的言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硬生生地斬斷所有的可能,結果他得到的是火辣辣的一巴掌,以及一句——

無恥。

“學姐、學姐,那個初吻先生又來了,你要不要見他?”

一隻白皙瑩亮的小手在眼前揮動,忽明忽暗的光線讓沉浸過往的蘇幻月略微回神。

“初吻先生?”

“學姐,你還沒睡醒嗎?要不要一杯咖啡提神?”她是效率最高的助理,一定讓上司百分之百滿意。

“秦亞璐,你剛說什麼初吻先生?”她表情微帶一絲猶在迷離空間的困惑。

“就是被潑了一身咖啡,長得一臉凶神惡煞的那位流氓先生呀!”秦亞璐形容的十分貼切,只差沒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