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己的故人中,似乎沒有這號人物。
他果真是忘記了。女子心底嘆息。男人,是天底下最最負心的動物。
“你不記得我,那柳卿卿你總該記得吧。”
卿卿……
那豔麗的紅裝,額間的蝴蝶痣,明眸,皓齒……似乎是有那麼一個很重要的人……
“你是媚兒。”賀憲之垂下眸子,遮住回憶洶湧。
“現在人們都叫我妙娘。”
“紅粉樓的妙娘,我亦有所聞。”賀憲之舉杯,淡碧色的液體順著形狀優美的喉嚨滑下。“你來做什麼,妙娘?”
“不過是印證自己的信念罷了。”妙娘淡淡,眸光從他身上移開,落在風中搖曳的秀菊上。
“什麼信念?”
“柳卿卿的犧牲毫無價值!”妙孃的眸光轉做淒厲,“所謂的偉大、無私,只不過是她可笑的一廂情願!”她為之犧牲的那人,根本毫不領情。
“一直以來,我也這樣認為。”賀憲之道,妖豔的紅唇微彎,眸中的神色讓人看不明白。
“你!”妙娘對他怒目而視。
賀憲之嘆了口氣,“我不會為死人悲哀。活著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又何必為那些改變不了的事情難過、憂傷。”
“若是、若是能改變得了呢?”妙娘問,眼中有急切的光。
賀憲之詢問的望著她。
“你也知道我本有九命,現在只餘下兩命。一條命是歷天劫的時候丟掉的,另外六條損耗在十年前。柳卿卿為你形魂俱散,再無轉世的可能。我冒著天雷箭矢,在她的魂魄散入離恨天前捉到了半縷遊魂。”
賀憲之默然半響,問:“那半縷魂魄現在何處?”
“因為魂魄破碎,極不穩定。我將它封存在自己的魂魄中,現在它已與我的命格融到了一起。”妙娘住了口,碧綠眸中閃著幽幽光亮。
“你找到了復活她的法子?”賀憲之問。
“還需要你的幫助。”妙娘道。
她是在試探,不知自己是否可以信任。
賀憲之站起身,道:“如果有可能,我很願還卿卿這個人情。”
妙娘望進他的眸子,確定他無所保留之後方繼續道:“今日各路妖魔齊聚長安,大人想必已經有所察覺。”
賀憲之點頭,他在花園中擺酒就是因為可能會有熱鬧可以看。
“大人可知妖魔聚會,所為何事?”
“不知。”賀憲之道,做出一副關切的表情。
“是因為那個人要回來了。”妙娘道,眼中有敬畏的神情。
“那個人?”賀憲之眸光閃了閃。
“是的。那個人有起死人,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