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英依舊起身回道:“回娘娘,是家伯金黑道長和家兄金迷景道長主持,祖父金水道長閉關兩年還未出。”沈貴妃略閉了閉眼睛:“金老神仙這次不來可真的遺憾了。本宮小時候在長久觀便是聽老神仙講經授受心法打坐,算是有師徒之份。”雖說京中名門之女在幼時皆會送入道觀學習,但是成年後像沈貴妃這般痴迷道法修行的卻少之又少。若說有那仙緣的根骨,看上去卻又沒出塵離世的心。聽沈貴妃繼續問道:“如今金黑道長也不管事兒啦?”“廟務都交給金迷景打理了。家伯專心煉外丹。”太后笑道:“想來金家的藥丹已是供不應求了。”眾人便都笑了。沈貴妃接著說:“豈止是丹藥,他家的制香更是好的。本宮沈府家裡的香都得望洋興嘆。”金迷音謙虛的笑了笑:“祖父閉關前已將制香交給了貧道。”沈貴妃嘖嘖稱歎,上前拉住了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你算是一個好的傳人。”又將帶來的放在桌上的盒子開啟,取出裡面一支青綠冰透的如意長簪放到金迷音手裡,“這支簪子取自天山冰封之下,常戴最是頭清目明,倒很適合你制香的身份。”金迷音頭上插的是一隻梅花脂玉簪,白潤如凍後的羊脂,雕工流暢,委實也名貴。“貧道德行淺,受貴妃娘娘如此重禮,實在過意不去。”沈貴妃笑著說:“這禮不重,回去了還得勞煩你送一套香過來,只怕本宮還撿著便宜了。”眾人聽得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