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管孩子,一個管生活。
雖然話不投機,倒也相安無事。
如果不是荷爾蒙作祟————林楚把手機捏得咯啦咯啦作響。
蘇娟如今和林楚住在一起。
湊點人氣,勉強也算是祖孫三代同堂的意思。
之前林楚接電話的時候,蘇娟還能躲進廚房強壓著不吭聲。
現在聽見林楚左一聲右一聲的嘆氣,便生氣的拍打著沙發墊子說道:“是不是那孩子又惹麻煩了?真的是,在外頭野孩子都生了一個,還是這麼不懂事不省心。”
林楚煩躁的說:“媽,什麼野孩子,那是然然的兒子,是我外孫。”
蘇娟瞪了林楚一眼,“你還記得是‘外孫’不是‘家孫’那就好。哎,這是做的什麼孽啊,白忙活半天,到最後還是便宜了她。在外頭吃好喝好玩好生好,半點心沒操著,一回家就忙著接收勝利果實。看你這樣子,把公司捧著,把生意送上,還生怕別人不要是吧。林楚,你也是當爹的人了,做爸爸的,就得有做爸爸的氣派。你能不能別這樣低三下四作小伏低的做出一副可憐相給人看。倒讓那起子小人得了意。你別怪我說話不中聽哈,你說說,那個做兒女的,會看得起自己的爸爸,這一副賤裡賤氣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78
蘇娟自覺這些年諸事不順,這心頭的一把火啊,真是用天山上的萬年玄冰也沒法消除。
蘇娟自忖不是個壞婆婆,否則也不會為了林楚家庭的安寧,對鍾泉的底細一瞞就是許多年。林楚想寵女兒,她蘇娟由著,林然想要把小三踢出門,她蘇娟也沒攔著護著。可到最後,她落了個什麼好?黃土都掩脖子的人了,還眼瞅著一串一串的糟心事。
孫子是個天生性痴呆,孫女是擺明了車馬不肯再進林家的門。
兒子如今倒是冷靜了,安安份份的居家過日子。
可是新任的兒媳卻是三天兩頭的不著家。但凡是有隻眼的,都能看明白了,那女人就是等著林楚一伸腿沒了,好坐地分錢呢。
沒門,算盤打得到好。呸!蘇娟狠唾了一口。冷笑說:“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是一張嘴閉著,百般的不吭聲。好好好,在這個家裡,我才是壞人。我做錯了什麼,得舔著臉伸出去任你們作踐。一個個的,好象有多清白似的。林楚,你養的好女兒。”
林楚一個字也沒說。這火啊,在心裡憋足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他打電話給宗之偉:“然然還沒回來?”
宗之偉悶悶的說:“電話不接,簡訊不復,我想去站崗,又怕在那裡鬧起來,讓媽臉上不好看。”
老蔡可是繼父,說白了也就是一陌生人。
人家可不管你林然有什麼前世今生的委屈,看的就是明面上的道理,換言之,就是虛情假意。
林楚在電話裡罵道:“你就這點本事啊?”
宗之偉恨得牙癢癢,半句話也不敢反抗。他昨晚在沙發上窩了一夜,早上起來,要茶沒茶,要湯沒湯。冰箱裡全是速凍,洗澡時光桿一個,好不冷清。
老婆!
宗之偉一瞅時間,居然已經是十點整。
不能夠啊,孤枕難眠,他難道不應該悽悽慘慘慼戚的思慮到天明嗎?
倒是象豬一樣的睡著了。
宗之偉一邊收拾自己,一邊發愁。若是林然知道他這樣,只怕就又是一場事。
刮鬍子的時候,他問鏡中的自己:是不是被老婆收拾狠了男人,都會是這種皮樣子?
鏡中的宗之偉濃眉大眼,寬肩細腰,身姿挺撥,氣派非凡。
呀,好一個英俊的準新郎。
宗之偉大搖大擺去到林然工作的地方,準備親自向老婆討饒,抱得美人歸。
地點他還記得,是在一座商務大廈。
上次他就是在這棟大廈的樓下接到的林然。
但保安說:“瑞安幼教,哪有這個辦公單位。先生,我們這裡全是開公司的,幼教是不允許入駐的。”
或許是他記錯?
一個手裡拎著菜的老太太正好從他們身邊經過,熱心的說:“瑞安幼教,就在我們小區裡頭。哎呀,你也是聽人介紹所以才找來的吧。孩子幾歲了?”
宗之偉下意識回答說:“三歲?”
豆丁到底是三歲還是四歲?宗之偉不能肯定。
老太太善意的笑話說:“哎呀,真是一個糊塗的爸爸。現在啊,都是當媽的照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