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口口地灌酒嗎?〃我瞪著他問。一副你再敢說不是你的錯,你試試的樣子。 他哈哈笑著:〃好!好!就算上次是我灌醉你的!不過今兒你可記住了,酒你自己帶了,人也是自個過來的。以後可不要再說是我灌你的。〃 兩人一面笑談,一面喝著酒,很快兩人手中酒壺就見底了,他笑拍了拍桌上的酒罈子道:〃還是我有先見之明!〃我笑道:〃是,是!〃一面取了兩個碗出來。十三笑說:〃還是你合我心意,原本就該如此飲酒,最不耐煩拿著小杯子唧唧歪歪!〃說著一人倒了一碗。 兩人喝著喝著,都默了下來,我想著十三即將而來的命運,自己未知的命運,心中難過。十三不知道想起什麼,也是眼角帶著幾絲愁悶。 兩人時不時地碰一下,喝一口,各自愁傷著。傷心時喝酒最易醉,兩人又都已經喝了不少。此時都帶著幾分酒意,忽又相對著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我趴在石桌上,用手偷偷抹乾了眼角的淚。 正趴著時,忽聽得一縷哀傷的笛聲響起。是剛才未吹完的曲子,我側頭靜看著他,他為何心中如此哀愁? 一曲吹畢,十三手握玉笛,起身踱了幾步,慢聲吟道: 赤欄橋外柳毿毿,千樹桃花一草菴。 正是春光三月裡,依稀風景似江南。 片月銜山出遠天,笛聲悠揚晚風前。 白鷗浩蕩春波闊,安穩輕舟淺水邊。 我撐著頭笑道:〃人家'才高八斗'者也要'七步成詩',你這三五步就作了這麼多,豈不羞煞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