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然後搖搖頭,“不說這了。”繼而雙目一凝。“滿兒說是和你鬧意氣才離家,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金祿很誇張的嘆了口氣。“讓岳父操心了,這都怪女婿我一時混了心,惹得娘子搓火兒,於是悶不吭聲地撒丫子踮兒了,好在我巴巴兒地奔來,昨兒晚上讓娘子車軸轆話來回說了半天,小婿自個兒也掰開揉碎地說了半宿,說到我鬧氣兒,好不容易說得娘子屁顛兒屁顛兒的,總算沒事兒了。”
竹承明攬眉嚴肅地沉默好半晌,狀似在深思,然後問了一句話。
“你到底在說什麼?”
話一問出口,一側便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狂笑聲,滿兒笑到快沒氣地自竹林內出來,竹月蓮與竹月嬌尾隨在後,她們也聽不懂金祿到底在說什麼。
“爹,妹夫說的是京腔。”
“原來是京腔。”竹承明恍然大悟。“你聽得懂?”
竹月蓮搖頭。“老實說,我也常常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過大表哥聽得懂。”
“可是你大表哥這會兒並不在這裡……”竹承明轉註滿兒。“滿兒,女婿究竟說了些什麼?”
滿兒捉著金祿的手臂笑得滿臉淚水,全擦在他的衣袖上頭了。
“天哪!你們、你們居然能說到這樣。他、他問爹是不是清早起來散步,爹竟然……竟然叫他去吃菱角;他說他會去吃吃看,爹又說沒有、沒有叫他去賭博;他說賭博他也是外行,爹居然問幹嘛……幹嘛說到棒槌去……”
她愈說竹承明的表情就愈尷尬,竹月蓮與竹月嬌也開始笑出聲來。
“那麼適才那一大段他又說了些什麼?”
“剛才?他說是、是他一時糊塗惹我生氣,我才……”滿兒一邊繼續笑得流眼淚,一邊解釋。“才會悶不吭聲的跑了。好在他、他儘快趕了來,昨兒夜裡讓我、讓我囉唆了半天,他自個兒也、也反覆詳盡的解釋了大半夜,說到他喘氣,好、好不容易才說得我高興起來,總算沒事了。”
“原來是這樣。”竹承明喃喃道:“看來要跟女婿溝通並不容易啊!”
又笑了好一會兒,滿兒才勉強止住笑聲,抹去淚水,橫眼瞪住金祿,指控,“你是故意的!”
金祿眨巴著純真無辜的眸子。
“沒啊!娘子,為夫說話原就這樣兒的不是麼?”
“你就不能說點人家聽得懂的話?”
“咦?誰人不懂嗎?”金祿笑得更無邪。
“少給我裝蒜,剛剛……”滿兒又想笑了。“剛剛那些就沒人聽得懂!”
“娘子你不就懂了。”
“那是我,我是……”忽地頓下,滿兒疑惑地轉眸。“等等,大姐,你又沒跟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