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上晌估計來不及了,估摸著要到下晌了。您睡了兩天,先洗一洗,少吃些米粥,待會兒奴婢再讓人送飯過來。”
“嗯!”花溪睡得太久,身子發軟,欲起身卻無法動彈。
木犀慌忙扶了花溪坐起來,按了按腿腳,花溪才漸漸緩過勁兒來,起來洗漱用飯。休息了一陣,信王過來了。
今天白天單位臨時有事忙,沒顧上寫,明天我兩章合一章一併補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笄禮
“……如今在岐州,地屬大華,按大華俗,今日你及笄該行及笄之禮。這次是父王疏忽了。我問過他們這儀式上的事……一時半會兒也尋不到合適的人,所以只能委屈花溪了。”薄野信愛憐地看著女兒,略帶歉意道,“我託了知府夫人張羅,弄個簡單的儀式,等咱們到了西月.父王再按西月的風俗給你補上成人禮。”
住年的生辰是她最感到寂寞的時候。慕向晚去世後的六年裡沒有親人在身邊,每年生辰不過是與劉媽媽、丁香一起吃頓像樣的飯;在慕家兩年多,她的生辰後便是慕天和的忌日,更沒有人會記得幫她慶祝;在眾人忙碌為韻琳和韻寧準備及笄禮時,哪裡會有人提及來年她也要及笄事。
這一路行來,連花溪都忘了自己的生辰。
花溪朝薄野信笑了笑,“不妨事,那些儀式並不重要……六歲以後我都沒跟親人一起過過生辰了。今年有您陪著,就算在路上,也比什麼都強。”
薄野信欣慰女兒通情達理之餘,又覺得心酸,越發心疼花溪。
父女倆難得坐下來說話,這一聊又是許久。翠茗見狀,讓人備了兩份飯食。午間,薄野信與花溪兩人一同用了飯。
下晌,花溪及笄禮上,岐州知府的夫人盧氏尋了岐州當地望族馮家族長母親辛氏做正賓,其夫曾在前朝做過宰相,是位正一品的誥命夫人。司者自然請盧氏自己擔當,至於贊者則是錦成公主,另外蕭五及陪嫁的女眷們都來觀禮。
花溪身著素色衣裙跪在白草蓆上,聽著辛氏唱和……努力回想前世十八歲生日時的情景,光影交錯,記憶已經模糊了……腦海裡有慕向晚溫婉柔美的笑容、有劉媽媽燈下穿針縫補、有與丁香嬉笑追趕的場景……時間、空間終究改變了一切,有些事再也回不去,自己要面對的只有明天。
恍然間頭髮被束起,有硬物插進了髮間。花溪聽到馮家老夫人賜字“敏慎”,隨後有人將她扶起。拜謝了眾人,完成了笄禮。
日暮時分,送走了賓客,花溪與薄野信行了禮,回到了房中。
觀禮的人送來的禮物還都放在桌上,木犀正在整理,一樣一樣給花溪說明。
“……除了公主、蕭五姑娘和其他宮女們送來的禮物,還有這幾樣是辛夫人、盧夫人送的。”木犀拿著一雕花木盒推到了花溪面前,“這是泰王送來的兩枚東珠和一串沉香珊瑚手串。”
花溪連盒子也沒開啟,推回給了木犀,“收起來。”雖然討厭尹元燁,但送上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拿來換錢也好。
木犀又將一旁細長錦盒遞給了花溪,“這是尹世子送來的。”
花溪開啟一看,是一副月下仙子圖。
皓月當空,一室清輝,半爐香菸,美人臻首輕抬,倚欄望月,清傲孤潔……
畫面除了這美人外,並無題字,只有左下方落著一方小印,上書“雅齋主人”。
“咦,這不是姑娘您嗎?”木犀嘿嘿低笑了兩聲,瞟了眼花溪,“這尹世子倒是有心,怎麼連個題記都沒,會不會是他自己畫的?”
花溪抬頭看了木犀,睨了一眼,嗔怪道:“你個小丫頭腦袋裡瞎想什麼?”
低頭又看了看那圖,尹承禮妙筆丹青,將自己畫得惟妙惟肯。上回在宮裡說要給自己畫像,一直沒成行,不想他還一直記掛著。
花溪心上十分喜歡這件生辰禮物,隨意道:“這畫應該是出自尹世子的手筆。他早先說好要畫的,不過我一直沒見著。”
說完,花溪便將畫收了起來交給木犀收好。
“這個是誰送的?”
花溪指著桌上一烏沉沉的木盒問道,這木盒雖然沒什麼裝飾,可花溪觸手便覺得不同,仔細瞧了瞧,又輕嗅了嗅,香氣溫暖圓潤,果真是上好的老山擅做成的。
“是歐陽大人送來的。”木犀笑得越發歡快,“姑娘今歲一定是個旺年,桃花開得……”
“你幾時學會看相了?竟拿話編排起我來了啊!”花溪一把扭在木犀的胳膊上,木犀痛叫一聲,乖乖地閉了嘴,可那臉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