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邱真面露驚色,狐疑道:“難道是舞家的人?”
風國有四大世家,也是支撐風國王庭的四大權貴,舞家就是其中之一。既然打著舞字旗號,又是身著風國的衣服,那主將應該是舞家的人沒錯了。邱真頓了片刻,面露驚喜,急聲說道:“如此說來,對方是我們自己人了!”
唐寅聳聳肩,他對風國的權貴沒有太多印象,但既然知道來者不是敵人,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他挺身站起,不等邱真說話,已走出草叢,站在路中。
此時,其他眾人也都看清楚來者的旗號,又見唐寅站到道路上,他們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下,跟隨唐寅紛紛從草叢裡鑽了出來。
他們這一百來號人突然出現,反倒把行來的這支軍隊也嚇了一跳,立刻停止前進,幾乎是習慣性地拉開假使,做好戰鬥的準備,可看清楚他們的衣著後,對方那面計程車兵們也長出口氣。
時間不長,兩名身著黑色盔甲、背披黑色披風計程車兵向唐寅這邊飛快跑來,等到近前後,先是打量了他們一番,然後面帶冷峻地問道:“你們是哪個兵團的?”
聽了對方的問話,唐寅暗暗苦笑,他們這些人都是散兵遊勇,哪個兵團的都有,只是臨時組在一起罷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答不上來,其他人更說不上話,見他們沉默不語,兩名士兵頗感不耐,其中一人又問道:“你們誰是領隊的?馬上跟我去見舞將軍!”
見對方氣焰頗盛,唐寅心生不滿,立刻皺起眉頭。
邱真見狀,生怕唐寅衝動頂撞,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同時應道:“這位是我們的領隊。”
兩名士兵上下打量唐寅幾眼,隨後甩頭說道:“你跟我們走。”說完話,不等唐寅答言,率先返回本隊。
唐寅站在原地沒有動,兩眼閃爍出的精光卻亮的驚人。
邱真在旁低聲提醒道:“舞家可是手握重權的豪門,萬萬得罪不起啊!再者說,能跟上舞家的人,我們保命的機率也會大增。”
唐寅睨了他一眼,沉默片刻,說道:“你跟我一起去!”
帶上邱真,倒不是要給自己壯膽,而是唐寅對風**隊的情況毫無瞭解,萬一被對方察覺出不對勁,自己倒無所謂,只怕會連累到身後那一百多號兄弟,有邱真在旁,可以省去這些麻煩。
跟隨兩名士兵到了對方陣營近前,眼前這些士兵可和其他的逃兵不一樣,衣裝整齊,通體的黑盔黑甲,背後黑色披風,腰間佩劍,一手持槍,一手持盾,看身材,個頂個的魁梧粗壯,只冷眼一瞧就能判斷得出來這批士兵是精銳之軍。
“這,應該是舞家的親軍。”邱真邊走邊低聲說道,同時他心中也在打鼓,如果是舞家的親軍在此,那帶隊的將軍肯定是在舞傢俱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唐寅倒是沒有表態,冷漠的表情一成不變,好象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他二人被兩名士兵帶入陣中,最後在兩名騎馬的將軍面前站定。
這兩名將軍皆著黑色甲冑,左手邊的是位女將領,未帶頭盔,一頭烏黑的秀髮散落,向臉上看,瓜子臉,面白如玉,媚眼似秋水,勾人魂魄,騎在馬上,嬌嬌弱弱的樣子,可謂是風情萬種;右手邊的將領亦是五官俊美,相貌絕倫,與身邊女將的長相頗為相似,卻又多了幾分英氣,只是表情陰冷,臉上彷彿蒙了一層寒霜。
見到這兩人,邱真已將她二人的身份猜出個大概,心頭驚訝不已,急忙單膝跪地,說道:“屬下邱真,參見兩位舞將軍。”
話之間,見唐寅杵在他身邊沒有動,邱真急的直咬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唐寅趕快施禮。
沒想到風**隊中還有女人,而且還是個又媚又豔的女將軍,唐寅有些茫然,感覺衣襟被扯動,他這才回神,但並未象邱真那樣單膝跪地,只是點頭施禮,說道:“我叫唐寅。”
見唐寅站而不跪,馬上二人同是皺眉,唐寅這個名字很陌生,肯定不是己方的將領,再者說,即使是己方的將領,見了舞家的人也不敢用點頭來見禮。模樣豔麗、神態嫵媚的年輕女郎撫唇一笑,指指遠處計程車兵們,笑問道:“他們是你的手下?”
女郎的聲音又甜又柔,讓人聽了有種心癢的感覺,不過邱真卻冷汗直流,對這位舞家大小姐的稟性,他可是早有耳聞。
唐寅的那個世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而與他結合的嚴烈亦是長年生活在荒野,少與人接觸,等級觀念十分淡薄,再加上對風國的豪門世家並不瞭解,所以唐寅的表現也非常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