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說起算計,上面也不過是更大一個陰謀中被算計的,他們千方百計想收服猴子,卻萬萬沒想猴子只不過是個誘餌而已。”敖廣卻說道。
“什麼意思?”木先生和老土同時問道。
敖廣卻笑了笑,問道:“猴子一事中,木公和土公認為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你的意思是說?”木先生和老土詫道,而敖廣則點了點頭:“猴子一事中天庭顏面盡失,威嚴盡損,連那以算計出名想睜隻眼閉隻眼的三十三天外太極宮都受了牽連,神與仙兩門銳氣盡挫,名聲大損,唯一得到好處的自然只有西方大雷音寺了。猴子從出生到學武再到鬧上天庭,其實盡在大雷音寺掌握,大雷音寺那位才是真的好算計,一舉藉此打壓了神仙兩門,成就了至尊之名,但他也有沒算計到的地方,那猴子天生地養,五德一脈,又豈是好相與的,於是才有了什麼迷途知返什麼皈依正道的諸多謊言和流言。”
……
又聽敖廣說了一會,這幾個月縈繞在木先生和老土心頭的諸多疑惑總算有了大致的答案,不過聽到敖廣說出那一件件事情背後的陰謀,縱使木先生和老土也是聽得一驚一詫,愕然連連。木先生五人這麼多年一直閒雲野鶴般縱遊天下,淡問世事,所知道的也只是別人嘴裡以訛傳訛流傳出來的那些,就連猴子怎麼會突然流落人間都是不知原由,現在聽了敖廣說出這麼多與傳言大相徑庭的秘密,也難忍不吃驚。
也好在敖廣貴為東海龍王,稍涉中樞,才能知道這麼多實情,要換做是別人,只怕比起木先生他們知道的也多不了多少。不過縱使敖廣,許多所謂的真相也只是他幾千年來憑著對於諸多疑點的分析,推測得來而已,這一一道來處也難免有些漏洞和不全,到底是對是錯,是真是假,全憑一心揣度。
到了最後,不管木先生和老土對於敖廣的話到底信了幾分,還是被震撼地長長嘆了口氣,他們對視一眼,相視苦笑,雖說這舞臺的中心在幾千幾萬年前都已不屬於他們,但假若兩千年前他們也是在舞臺上,以他們的心計,只怕也只有被算計的份。
過了良久,木先生和老土才調整了有些悵然的心緒,木先生對敖廣說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對待阿誠這事呢?”
不等敖廣回答,老土瞪了一眼敖廣道:“那猴子的事我不管,你若又去告密,阿誠必受牽連,我不怕告訴你,這小子是我老土的心頭肉,假如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和老火非拆了你的東海龍宮不可!”
敖廣卻想笑又不敢笑,忙道:“土公放心就是,上次敖廣也是被逼無奈,這次卻不一樣,吃一塹長一智,敖廣再不會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不過他唯一疑惑的是那個阿誠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讓向來忠厚良善甚至木訥的老土為了他而變得如火公般火爆狠辣和如水公般尖酸刻薄。
“哼,那就好!”老土甩走往阿誠那裡走去,也不再理敖廣。
木先生也微笑著跟敖廣點了點頭,就走了回去:“你忙你的去吧,老火他們來了通知一下就行。”
可是敖廣卻苦著臉站在那裡不動,支支吾吾著似乎還有話要說,也沒有離去的意思。
“怎麼了,還有事嗎?”木先生偶一回頭時發現了敖廣還站在那裡沒動,不由問道。
敖廣回神,忙搖了搖頭,笑道:“那敖廣就先告辭了,木公有什麼事隨時吩咐,敖廣定當盡心而為。”說完便轉頭往東海龍宮飛去,只是一轉頭後,那張疙瘩臉卻馬上變得有些黯然。
飛出不遠,敖廣突然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罷罷罷,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否則木公他們以為我是在要挾他們了。”
阿誠躺在那碧綠似漆的湖水裡,閉目似睡非睡,倒是難得的安寧。木先生和老土則坐在邊上,靜靜地看著他,也沒去打攪他或者問他感覺怎麼樣,似乎心中早有所料。
很快一天就要過去了,在太陽就要落下海平面時,老火、老金和阿水陸續趕了回來,也來到了靜冥海,老火回來時後面還跟了龜丞相和兩個傳說中的蝦兵蟹將,手上還捧著一大堆的吃食,有肉有酒還有各式水果,本來老火還咋咋呼呼地,不停地催促著羅圈腿的龜丞相飛快點,但見阿誠靜躺在湖水裡睡覺,便馬上收了聲,小聲吩咐著龜丞相幾個把吃食放下後就把他們趕了回去。
等太陽完全落下後,阿誠醒了過來,在吃了點東西后,又馬上爬進了湖水裡。吃飽了肚子,又加在這頗有奇效的湖水裡泡了這麼長時間,阿誠的精神頭也難得地好了許多,他在潛入水後突然把小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