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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已是寬大,你還別蹬鼻子上臉真以為自己是客人了!”

“無理取鬧!”話音剛落,九疑騰身而起,一躍便閃到眾人之外,“銷魂山莊大總管就是如此服眾的?”

眾人被她那快如閃電的動作給攝住了,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盡數朝丹朱看去。而丹朱也未曾料到九疑的身法可快成這樣,儘管她知道此際要拿下九疑有些牽強,可……若是放任這不知來歷與目的的女子在莊中肆意妄為,以後要真是出了什麼事她可擔待不起。思及至此,她只得親自動手。

身著緋衣的女子不答話便與自己戰在一處,九疑一個頭頓時有兩個大的趨勢:原以為這凜凜然一身傲骨能將她唬住,誰知道這女子執拗起來與蠻牛不相上下,簡直是不可理喻。

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如若當真與她打鬥起來自己可是討不著半分便宜的,還是跑路要緊。打定主意,九疑毫不戀戰,一手隔開丹朱的“分花掌”扭腰屈膝便從對面人凌厲的攻勢下脫身而出。

踏步右行,九疑道:“既然丹朱姑娘不好客,那九疑只好自行滾蛋了,蕭公子處您還是自己思量思量著該如何回話吧。”說完,踏雲訣身法重現,只須臾她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丹朱自知敵不過此人,而此刻又有人通報說斂音閣火勢見漲,她只得一跺腳急急趕回火場。

出了銷魂山莊的九疑極其後悔:身在銷魂山莊內不覺得,此際一出來她才知這山莊佈置巧妙,依山傍水遵循五行之術,要想重新進入還真是不容易。

正當她躊躇不已之際,忽有悉悉索索之聲傳來。那聲音當真是細微極了,平常人決計是聽不出來的,只九疑耳裡上佳、內功深厚,這一側耳便可分辨出這是有人在大樹梢頭動作。“難道是銷魂山莊的人?”九疑蹙眉,小心翼翼地朝那發聲處探去。

這一探倒把她嚇了一大跳,不僅是南面的樹林中有人,連西面好似也有人接近,九疑心道:“如此鬼鬼祟祟必然不是自家人手,難道說除了柳公子還有別處的人在打這銷魂山莊的主意?”不過她也並未多想,只因她此刻剛從銷魂山莊內跑出來,最要緊的是想想怎麼才能回去。

九疑舉目四望:長安城郊,荒山野嶺,於森冷之夜中她就算是有絕世武功在身也沒什麼大用場,憑她那點兒本事確實是很難再入守衛森嚴的銷魂山莊。

“難道就這麼一直做個縮頭烏龜?”搖了搖頭,她自我唾棄了一番便朝亂懷樓去了。

肅殺園關春院中柳陵鬱身著銀絲繡流雲奔騰紋樣的靛藍錦袍容色森冷地端坐在上。紅冶低著腦袋在下方候著,再往下邊是匆匆趕回來的竹茫,以及梅妝、蘭敞、菊讓。

“九姑娘跑了?”柳陵鬱斜斜瞥視竹茫,眼眸中意味不明。

竹茫本在暖風園歇息,一聽聞九疑落跑便從密道中趕回。他隱約知道九疑跟公子所中奇毒有關,故而在面對柳陵鬱的問話時有些膽戰心驚。點了點頭,竹茫道:“好似是丹朱姑娘要將九姑娘囚禁起來,九姑娘便乾脆逃了。”

“本公子是怎麼說的?本公子不在銷魂山莊的時候你就得好生看著她,你是怎麼做的?”竹茫為人沉穩可靠,柳陵鬱也正是因為考慮到九疑是個不安分的主才將其託付給他,如今出了這等事由,竹茫自然難辭其咎。

“竹茫知錯。”綠衣男子垂首認錯,半分不帶推搪。的確是他的不是,如若他立時趕到留雲軒,情況許是會有所不同。

將臉側過少許,柳陵鬱面向菊讓,問道:“你安排了多少人手去尋她?”

“三百。”菊讓趕忙回答,“長安城內五十,四面各五十,還有五十正在趕往銷魂山莊周圍搜尋。”

菊讓考慮事情一向周到,柳陵鬱對他的安排還算滿意,面色稍霽。他又靜默了須臾,終是站起身來,對著紅冶吩咐道:“備馬!”隨即開門朝東角屋去了。

九疑趕到亂懷樓的時候正是寅時,這個時候的亂懷樓本該寂靜無聲,而此刻卻燈火通明。

紅冶候在亂懷樓的後門,等的就是這個沒事兒胡亂走動的主。沒等九疑開口,紅冶道:“竹公子在關春院。”然後拉著九疑就朝肅殺園去了。

九疑一下子明白過來:竹茫回來通風報信了。這不明白還好,一明白她就害怕了:柳公子已經知道她跑回來的事了,這可怎麼辦啊?一想到柳陵鬱那張冷臉,她就禁不住想打寒戰。

竹茫身在關春院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下可好了:九姑娘一走無異於公子失了性命。他光是想想自家公子騎馬而去時回看他的那一眼就覺得如同芒刺在背。蘭敞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