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她並不認識落羽，可是，她卻知道，落羽是為了什麼而來的。不由的，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一絲釋然的笑容。

終於，不用在這麼累的活著了。終於，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膽了。或許，死了，真的是一種解脫。

在龍承看來，要是既能夠讓自己活著，又能夠將慕靈復活，這是最完美的結局吧。兩個人，誰都不用死，誰都能夠陪伴在他的身邊。恐怕，一直以來，龍承都抱著這樣的希望，也一直都在尋找，能夠達成這個目的的辦法吧。

可是，若是兩個人都死了，兩個人，最終都沒有能夠陪在龍承左右，這，恐怕也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吧。至少，還挺公平的。

這是李娜最後的意識。在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之後，她就已經人事不省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悲慘的現實

龍承從來都沒有想過，李娜會死。

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敢想過。因為他不知道，要是李娜死了，自己改怎麼辦。

李娜是慕靈的轉世，這件事情，雖然李娜並不清楚，但是龍承卻是知道的。當然，也僅僅是龍承以為李娜不知道而已。實際上，李娜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知曉了她和慕靈的關係了。只是，為了龍承，她可以裝作不知道。而且，她裝的很好，很到位。

龍承從來都不敢想象，要是李娜不在了，自己該怎麼辦。慕靈已經死了，她死了之後，成就了李娜的誕生。若是李娜再死了，那也就是說，慕靈再也沒有復活的希望了。

而且，李娜也會永遠的離開自己。

雖然還一直都沒有決定，在李娜和慕靈之間，自己究竟該選擇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事情，那就是，無論自己最終的選擇是誰，他都不希望任何人出事。在那之前。

可是，現在，這事情就切實的發生了。李娜，被落羽打成了重傷，還不知道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痊癒。

也許，是永遠都沒有辦法痊癒。

龍承在李娜身上，投注了很多感情。因為，李娜不僅僅是李娜，她還是慕靈的重生。龍承所有對慕靈的感情，全都加註到了李娜的身上。

而李娜的身上，又有著和慕靈不同的地方。這些地方，也同樣深深的吸引著龍承。使龍承為之著迷。

龍承離不開慕靈，可是，也同樣離不開李娜。

可是，現在，李娜若是死了，那就等若是從龍承的身邊，同時帶走了兩個他摯愛的人。這樣的痛苦，龍承無法承受。

兩千多年前，菡香的離開，數百年前，慕靈的死，還有不久之前，在毀滅了破滅之後，菡香徹底的死亡，龍承那顆本就不慎牢固的心，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支離破碎了。若是李娜死了，那麼，就等同是在本就已經破碎不堪的龍承的心上，再次留下了狠狠的一記重錘。這種痛苦，龍承承受不起。

誠然，龍承的心，很堅強，很牢固。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經歷過這種生離死別，一次又一次的，眼睜睜看著自己摯愛的人死掉，永遠的離開自己，就算是再堅強的人，也是會被打擊的趴下的。

龍承的這顆心，早已經是傷痕累累，已經，再承受不住打擊了。

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可是，龍承已經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的挫折，那麼多的痛苦，即使是要降大任，也足夠了，也夠資格了吧。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待他呢？

這世上，最不公平的，就是老天。

龍承一步一步，朝著床邊走去。分明只有幾步的路程，可是，他卻走得格外的緩慢。只僅僅幾步的距離，可是，龍承卻用了太久的時間。這短短的距離，在龍承看來，卻好似是永遠沒有盡頭一般。

不，或許，龍承心裡，更加寧願，這段路，永遠都沒有盡頭。

可惜，這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不覺間，淚水，已經在眼眶中徘徊不斷。

龍承不知道，自己在看到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李娜的時候，心裡會作何感想。他的心，真的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了。

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滾落。龍承心裡不斷放聲大罵著：“賊老天，我究竟怎樣招惹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可是，這樣的話，他也只能夠在心裡想想而已。他不敢說出聲來。他怕，怕打擾到李娜。

儘管他知道，很有可能，以後自己即使是想要打擾，也沒有機會了。

剛剛在門外，華夢竹叫自己進來的時候，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