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目光,不自覺的垂下頭去,緩緩說道:“亞菱要我來接你……”
下面的話,無法再說出口。
南宮玉真嘆道:“只交代你這幾句話麼?”
秋飛花道:“她還說了幾句話,她說,她覺著有些對不起你。”
南宮玉真道:“所以,她要你來,安慰我,是吧!”
秋飛花道:“是!她是這麼說。”
南宮玉真笑一笑,柔聲說道:“秋兄,別顧慮我,需要照顧的是東方亞菱,我還可以自立,你該明白,她身體很弱,以嬌弱之軀,擔當了這樣沉重的擔子,對她而言,近乎是一種虐待,能夠給她力量的,只有你。”
秋飛花道:“我……我,玉真……”
南宮玉真伸出手去,緊緊握著秋飛花的右腕,低聲接道:“別為難,那一次剪燭夜話,確使妾身有著相逢知己的感覺……”
秋飛花接道:“你給我的太多,在下還敬你的太少,我……”
南宮玉真搖搖頭,接道:“秋兄,傅前輩博學多才,除了武功之外,兼通醫道、文章,秋兄幼年追隨良師,想來早已得他老人家的衣缽傳授了?”
秋飛花道:“家師雖然博通經史,兼及醫道,就是奇門星卜之術,也甚通達,但如就事論事,家師比起亞菱姑娘,實又相差上一段距離。”
南宮玉真道:“不能和亞菱比,她是天生的奇才,千百年中,也難有一個這樣的奇才,不過,亞菱表妹,也有一樣不如令師。”
秋飛花道:“這個,在下倒是瞧不出來。”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亞菱表妹,缺少令師那一份安詳、灑脫……”接道:
“也許,這和年齡有關,亞菱除了武功之外,無所不能,這可能養成了她一種任性、高傲之氣,希望逐漸增長的年齡,能使她有些改變,如若她再能灑脫一些,成就會更高……”
秋飛花笑一笑,接道:“其實,亞菱姑娘也已經感覺到了,她口中雖然未言,但她內心中,對姑娘卻是感激萬分。”
南宮玉真笑道:“看來,亞菱表妹,果然是有些魅力,不過數日,已使你心悅誠服了。”
秋飛花搖搖頭,道:“玉真。亞菱已體會你的用心了,常在有意無意間,點醒我一二。”
南宮玉真怔了一怔,道:“她說些什麼?”
秋飛花道:“她佩服大姐的雍容,甘願……”
突然,住口不言。
南宮玉真道:“你怎麼不說了。”
秋飛花道:“飛花不敢妄言,唯恐得罪姑娘。”
來此之時,東方亞菱暗暗授了秋飛花一番說詞,要他照方抓藥的說出來,自會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當時,秋飛花還有些不信,覺著這等人性變化,豈能夠事先逆料?
但見到南宮玉真之後,發覺了一切變化,竟都在東方亞菱的預料之中。
這使秋飛花既暗暗的震驚於東方亞菱的過人之明,一面卻照著東方亞菱的吩咐說了下去。
只聽南宮玉真輕輕嘆息一聲,道:“飛花,你真的一點也不瞭解我的心情麼?”
秋飛花道:“我,我,我……”
秋飛花這一連幾個“我”字,又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逼著南宮玉真說出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