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也好說說,傾訴傾訴。
他這麼想著,便和葉喬說:“灼灼,你先陪著梅霞,我去叫梅香過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嗚咽中的梅霞卻剛好能聽得清。梅霞一聽說要喊她阿姐來,生怕要驚動她爹孃,忙朝屋外喊著:“小乙哥,你別去喊我阿姐。”
梅霞緩緩坐起身,用袖子擦乾了眼淚,拉著葉喬的手哀求道:“灼妞子,剛才的事,你別和小乙哥說好不好?”
葉喬蹙了眉,心底暗想:看吧,這種事兒還真不能偷看到,會長針眼不說,還不聽要被人纏著不讓說。說得難聽一點,梅霞這不就算是自己行為不檢點卻還想標榜貞潔麼!
她不想捲進梅霞和苻東淳或是和其他男人的事情,眼皮一翻,扮作一派天真的說:“剛才什麼事?我什麼也沒看見啊!”
梅霞一聽,連連問:“真的嗎?你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什麼看見沒看見?看見什麼了?”梅香不知何時走近了屋。卻不是欒青楓叫她來的,先前親欒青楓幫忙完成的手上的活兒,隨後她又找梅霞去了。可找了一圈,就見欒青楓在梅霞的屋門口站著,她連圍裙也沒拆,帶著一肚子的火氣跑了進來。
梅霞一見是她阿姐,忙住口不說。苻東淳說提親的事情只私下和她說了,畢竟沒提到明面上來,就是她的親姐姐,她也沒臉說這個啊!況且,他親了她,還被灼妞子給看見了。
老實說來,梅香和梅霞之間,葉喬更喜歡梅香一些。梅霞內斂,許多話兒都放在心裡不明說,能急死個人。但梅香不同,梅香性子要急一些,做事利索,比較潑辣,通常這樣的人進入社會比較能吃得開。
葉喬拉著梅香的胳膊搖了搖,樣子憨憨的說道:“剛剛霞姐姐偷吃糖糕給我看見了,她叫我別說出去呢!”
梅香叫梅霞說個明白,可葉喬這麼拉著她說了,起碼當著她的面她不能直接斥責梅霞。她看了葉喬點了點頭,“就是這麼個事兒?值什麼能叫你哭成這樣?”
梅霞坐在床上不言語,梅香大約是覺得葉喬在姊妹倆不好說話,便朝葉喬笑了笑,“灼妞子,小乙哥在外頭等著你吶!要不要上外頭找小乙哥玩兒去?”
葉喬聽著這話怪怪的,有種在哄三歲小孩兒的感覺。不過她是真心不想打擾這姐倆兒說私房話,看著梅香明媚一笑,“那我找我哥玩兒去了。”
出了小屋,葉喬沒看著欒青楓,估摸他也不會隨意走了丟下她不管。拍著腦袋想了想,可能是去廚房了吧?先前聽梅三伯的意思是等著饅頭做好了就要上山打獵去了,恐怕他這是被梅三嬸子叫進去收拾饅頭了。
想著梅三嬸子蒸的饅頭,她鼻間似乎又聞到了那種淳淳的酸,是發酵嘔出來那種酸的香。
幾乎是一瞬間,她摔開梅霞的事情,轉而就跑進了蒸著饅頭的小廚房。
欒青楓果然在小廚房裡,只是看他微蹙的眉,好像是在思考什麼。梅三伯也在一旁說叨,似乎是讓他一起上山打獵的事情。
葉喬溜進去,梅三嬸子正好看見了她,直拉著她問:“灼灼啊,你小乙哥想跟著你三伯一塊兒上山打獵去,你瞧著好不好?”
葉喬看了看他們三人,打獵唄,有什麼不好?
她隨口說道:“好啊,我還想我哥給我捉個獐子回來玩兒呢!”
欒青楓聽她這麼說,卻還是有些許猶豫,“可是爹孃不在家裡,灼灼這兒……”
“有你嬸子在,有什麼不能放心?”梅三伯笑著打斷了欒青楓的話,“大妞子二妞子都在家裡,還有你嬸子,她們三個人一起陪著灼灼,能出什麼事兒?你啊,有時候也得讓灼妞子自己找點樂子,不能一直把她給捆在身邊嘮,她也不自由不是!”
梅三伯這話說的盡是好意,他也是從年輕時候走過來的,哪個有血性的漢子不想上山打獵顯顯身手,招點姑娘們的喜愛?小乙雖然和灼灼訂了親,不需要吸引小女娃的目光,不過年輕人也總得歷練歷練不是,上山打獵這就是歷練的一種方式啊!
欒青楓其實十分想去,他平素照顧灼灼只有晨起的時候練功,其他時間無暇顧及,他也十分喜歡打獵,尤其碰見大傢伙,那股勁兒上來真是沒法子說。
他一面心裡跟貓抓的一樣想去,一面卻又擔心灼灼不在他身邊會有個萬一。
不過最終他還是決定要和梅三伯上山打獵去,有些日子沒試試身手了,偶爾去山裡,也鍛鍊鍛鍊。
他和梅三伯說好了,他不能在山裡過夜,晚上得回來接灼灼回家。梅三伯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