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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出的方子釀出來的,是家父至愛,曾有詞曰:‘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故而請手藝精湛的師傅以秘法燒製出琉璃葡萄,內盛紫紅酒液,才顯得此酒色澤之美。飲用時則以琥珀杯盛。”

三人聽得都有些呆了,雖然是世家出身,但到底不比鳳府世代勳貴、宗清元清逸閒雅,連喝個酒都有如此做派。

曦雨又接著:“這些酒連盛放的器物都如此精緻名貴,平日自然是秘藏,只有掌櫃才知道在哪裡放著。我料想那個刺客是先趁掌櫃去取梨花白的時候偷偷窺視,知道了藏酒所在,在掌櫃又去取真珠紅的時候下手。不過他沒見識,拿錯了酒,料想這是個新手,八成是做個幌子,背後的術士才是真正的殺招。或許他們還更深想了一步,刺客吸引注意力,術士引開溫姐姐和周姐姐,再由更有本事的人出馬對付我。只是溫公子忽然出現,卻在他們意料之外,又來了個趙書霽公子擒下了刺客,計劃徹底失敗。還要多謝溫公子出現的時機正巧了。”曦雨向溫雲岫一笑,露出兩個甜美的小酒窩。

溫雲岫臉色通紅,訥訥地客套著,全然不復方才對敵時的謹慎精幹。

“不愧是鳳三姑娘。”周霞用一種嶄新的眼光看曦雨,溫喬也輕輕點頭附和她。

“現在,我也有一個疑問。”曦雨鎮定地。

溫喬和周霞對看一眼,周霞掛起一個有些頑皮的壞笑:“不必問了,沒想到鳳小姐如此聰明的人,也會有反應遲鈍的時候。”

“啊?”曦雨不解。

“如果我們真的對名咒有壞心,你以為國師會容我們在府裡待到今日?”溫喬的眼中也帶了笑意:“塗山大人在國師的位置上穩坐了這麼久,他的手段,姑娘還不清楚嗎?”

“所以”曦雨的腦海中漸漸浮出一個事實,眼睛微微睜大:“但是”

“那天晚上只是一個賭約的實施罷了。”周霞微微頷首:“我們因為一個原因打賭,看誰能先讓你答應說出名咒之秘,本來決定分別動手的,但這樣容易被真正的宵小在其中作怪,所以最後兩人合作了。當晚我們根本沒有傷你一分一毫的意思,否則鳳姑娘以為,令表兄會那麼容易放過溫喬嗎?”

曦雨嘴角抽搐:虧得塗山瑾在回程的馬車上安慰了她半天,原來竟是在看她的笑話!自己竟然被一個原本毫無心計的小白給蒙了

“帶有術力血脈的世家雖然不多,但數來數去也有十來個。我們不像那些散修、邪道,可以毫無顧忌。所以當初立國時,術士世家們就和塗山一脈定立了血誓,只要嬴氏家族在龍椅上坐一天,血誓就起一天的效用,誰也不敢違背的。而血誓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不得窺探名咒之秘。”溫喬解釋。

曦雨再度五雷轟頂,她這麼些天的小心翼翼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怪不得可以教出金龍魚那種怪物,舅公根本就是隻千年老狐狸嘛!

“今日你遇險,我們自然要出手相助,畢竟同氣連枝,受塗山府的恩惠也不少。”周霞戲謔地:“本來想,國師既然放我們進府做客,鳳小姐就應該已經明白了。誰知這麼遲鈍,這麼清楚的事情就放在眼前,還沒有想到。”

所以你們就暗地裡看著本姑娘東想西想、暗自焦急,對吧?曦雨心裡開始升騰起暗黑的煙霧。

溫喬和周霞心安理得地品著真珠紅,大讚其絕妙滋味,完全沒有一絲愧疚。

溫雲岫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神色尷尬。

“對了,方才我們和那刺客背後的術士交手,拿到了這個。”周霞將一枚符篆放在桌上:“京師現在風起雲湧,情況複雜。這枚符篆並不是什麼秘傳,很難判斷今日行刺人背後的勢力,一定要小心。”

曦雨輕輕頷首:“多謝。”

回到國師府,曦雨將溫雲岫住的地方、服侍的人、用的東西都打點好,再吩咐侍女們仔細伺候溫喬和周霞,諸事安排妥當後,怒氣衝衝地一腳踹開塗山蘭書房的大門。

外面的人只聽見裡面一陣狼哭鬼嚎,然後三小姐一臉獰笑外帶心滿意足的表情走出來,揚長而去。

裡面塗山蘭心疼地捧著被揪下來的鬍子,哀哀叫苦,塗山瑾扶著腰咬牙切齒:“表妹下手真狠,專往腰裡的肉上掐。”

“你當時怎麼不告訴她呢?我還以為你說了。”塗山蘭瞪他。

拜託!不要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好不好?當初您明明也預設了這個舉動的:“我還以為您說了呢!不過,話又說回來,看錶妹糾結苦惱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都在曦雨手下吃過虧的祖孫兩人美滋滋地想。

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