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陣之中,二人無法聯手,只能各據一方,早晚要被耗盡真氣,雙雙敗下陣來。
話音未落,蘇栩落的身後徐徐爬動過來一隻試圖偷襲她的鬼母地蛛,上官嵐鳳眼一眯,右手急速一揚,一道銀光從她的袖籠中閃出,“啪”一聲將一根手指粗細的蛛絲狠狠地釘在了石頭上!
“好險!謝謝姐姐!”
蘇栩落一個回身,猛地踢中那惡蛛的腹部,將它踹翻的同時,將劍身刺進它的後背,眼看著那汩汩流出的濃黑髒血,心頭一陣陣的後怕不已。
兩人折騰許久,然而只是一人各殺死一隻,還剩下四隻鬼母地蛛。
看得出,剩下的四隻均是壯年,兩公兩母,似是配偶,行動起來頗為默契,倒有幾分事半功倍的味道。
蘇栩落氣喘吁吁,看準一個空當兒,她虛晃一劍,飛身從蛛群之中躍出。
幾步踉蹌,好不容易站穩後,她以劍拄地,大聲喘息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無奈地朝著仍在奮力搏殺的宋規臻大喊道:“喂!你先出來!我們這樣殺,沒等殺死它們,自己就先累死了!你……你出來,我們商量商量對策……”
也難怪蘇栩落不得不妥協,之前宋規臻斬殺的那隻落單的鬼母地蛛,顯然已經到了耄耋之年,戰鬥力低下。而他們兩人剛剛殺死的那兩隻,也不過是剛剛幻化出人臉不久的年幼地蛛,尚且如此艱難,接下來,這四隻年富力強的成年地蛛,絕對不好對付!
宋規臻本想一口拒絕,然而,情況不如他原想的那樣樂觀,他抿唇用力一揮,一道劍氣將欲撲上來的那隻鬼母地蛛逼退幾步,他也趁機跳了出來。
雖然額頭上幾乎沒有汗珠,但他也是一臉的狼狽,站穩的時候,呼吸紊亂。一旁的上官嵐一聽即知,宋規臻此刻也是在硬撐而已。
“你二人太過急躁,我本想溫水煮青蛙,分三次投灑藥粉,令它們慢慢鬆懈,再一舉攻擊。現在可好,它們全神戒備,誓要同我們幾個人報那殺母殺子之仇!”
上官嵐不怒自威,也難怪她會發火,宋規臻這一次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怎麼能不生氣!
“我……是我錯了。”
宋規臻本想辯解,然而回頭一看,那四隻鬼母地蛛確實殺氣騰騰,躍躍欲試,他只好嚥下沒說完的話,改為道歉。
“姐姐,我不該那麼莽撞。我、我錯了,是我害了熊大哥,要是你們完不成這一輪的試煉……”
蘇栩落頓時紅了眼眶,聲音如蚊蚋,越說越低。
說完,她就要去摔掉自己手腕上的玲瓏寶釧,作為謝罪。
“你幹什麼!”
熊琱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忽然又想起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妥,他連忙被燙了一樣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偷眼看向身邊的上官嵐。
上官嵐微微擰眉,似乎在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並未在意這些。
蘇栩落握著那串手釧,泫然欲泣,默不吭聲。
宋規臻看不下去她這樣悽苦落寞的神態,也粗著喉嚨,聲音沙啞地勸道:“你別這樣!怎麼就完不成了?起碼,我們還殺了三隻。大不了,你們三個人一人一隻,回去也算是交了差!”
經過昨晚和上官嵐的對話,他回房後也思索了良久,拜入出塵谷門下,成為上官拓的關門弟子,和繼續留在燮國,為父親打探訊息比起來,後者顯然更為重要。
因此,宋規臻暫時並不打算與上官嵐為敵,他看得出來,這女人對這個名額勢在必得,一定會剷除一切可能的競爭者,為熊琱鋪路。自己倘若這個時候不知好歹地迎上去,只能徒增敵手,反而影響了大計。
“交差不夠。這洞裡絕對不止這麼一隻老弱病殘的鬼母地蛛,我們能遇到,其他試煉者運氣好也能遇到。既然,這七隻大大小小的地蛛不怕死地找上了我們,就一隻也不能放過!”
上官嵐語帶殺意,微微眯起了眼睛,堅定地說道。
說罷,她低下頭皺眉思索。
其他三人均不開口,生怕打擾了她的思路。
片刻後,上官嵐抬起頭,一雙眼中已經有了奕奕神采。
熊琱鬆了一口氣,他了解她,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對策。
果然,就看上官嵐走上前,看了看不遠處那面朝四個方向據守著的四隻鬼母地蛛,她冷笑一聲,開口道:“好一個東西南北,以為這樣就能大吃四方嗎?”
說罷,她再次抽出腰間軟劍,同時左手捧起一團藥粉,縱身一躍。
三人眼前一花,卻見到上官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