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商量之後,提到縣委常委會討論了三次,都因為意見不統一沒有透過。沒有辦法,我們二人就一起向當時的上級領導彙報了,可是事情剛剛才開頭,還沒有著落,zs縣的隸屬關係就改變了,我也把工作交給老喬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唐敏兩手攤了一下。
劉明遠問:“許二毛的公司是經營啥子的?”
“過去啥子都做,小煤窯、礦產品、土特產、木材、農產品加工、修配,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他都想做,只是沒聽說過販買販賣槍支彈藥。據說現在只搞煤炭、房地產和賓館服務行業。”唐敏回答說。
“搞煤炭?有沒有手續?現在還搞不搞小煤窯?”何偉力問。
“搞煤炭就是搞小煤窯,沒有手續或者手續不全。現在名義上已經交給他的小兄弟了,實際上還是他自己在搞,他本來就是靠搞小煤窯起的家嘛,當年許凡任縣公安局局長的時候,據說暗中與他合夥一起搞小煤窯,後來許凡升任縣長了,副局長、也是許二毛的姐夫當了公安局長,就再也沒有人說許凡在小煤窯裡有股份了,究竟有沒有,誰也不知道。後來許二毛又開始搞房地產開發,在房地產開發的過程中,許二毛開始僱傭了一發小兄弟,他的天地公司也出過兩起事,至今仍是積案。”唐敏說。
“兩起什麼案子?你快說說。”何偉力和劉明遠兩人都有點迫不及待。
“這說起來話就很長了。”唐敏喝了一口茶,有板有眼地說出當時那兩起案件的大致情況來。
原來天地公司靠搞小煤窯賺了一筆錢,眼看房價直線上漲,許二毛開始擠進房地產開發行業。時值外地一家房地產公司在縣城中心地段購買了一塊地皮,許二毛透過許凡把那家公司強行擠出去了。
然而,在折遷過程中,許二毛卻遇到兩家“釘子戶”,其中一戶是破產企業縣氮肥廠的下崗職工周雲武。周雲武說。由於下崗後生活很困難,在他搬出舊居之前,要求開發商為他墊付夫婦倆所欠的社勞保險統籌金三年合計八千多元,而天地公司堅決不同意,雙方鬧僵之後,相持了半個月之久。
這天傍晚,周雲武夫婦外出回家,發現在家睡覺的老父不見了,周雲武夫婦立即求救親戚朋友到處去找,結果在通天關省道公路的涵洞裡發現了氣息奄奄的老人。老人手腳被人用尼龍繩捆住,嘴上貼著封口膠,已經命在旦夕,後經醫院大力搶救,才從死亡的邊緣上撿回一條老命。據老人後來回憶說,由於開發商斷電斷水,那天天剛剛黑下來,他就上床睡了。可是他睡在床上並沒睡著,一是因為他年紀大了瞌睡小。而是因為周圍氣錘嘟嘟嘟的響,吵得他心煩意亂的。大約在晚上七點半鐘,突然四五個蒙面人撞門而入,這些蒙面人一手拿著鋼棍。一手拿著手電筒,厲聲問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沒搬走啊?你自己不搬,我們來幫你搬!”說完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幾個人抬著他上了一輛“貨長安”。然後用透明膠把他手腳捆住,又用封口膠把嘴封上,幾個人拖的拖按的按。他只聽到汽車呼呼呼地響,後來就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到什麼地方了。
周雲武夫婦無奈,在一幫親戚的幫助下,抬著老人去公安局報案,值班人員說,這件事情與搬遷有關,上面有檔案,公安機關嚴禁介入房地產開發與搬遷,這件事情他們管不了,你們只有去找建設局和房管局,或者去找其他部門吧。而他們到建設局和房管局之後,這兩個局都是一個口氣,你這是個綁架案,我們沒有偵查破案的權力和本事,你應該去找有這個權利的單位或部門。
周雲武無奈,只好和家人一起去縣政府辦公室,工作人員告訴他們領導不在,領導回來後他們就彙報,問題一定能得到解決。可是一直過了四五天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受了驚嚇的老人再也不能在自己那即將拆遷的房子裡住了,周雲武只好把老父送去鄉下妹妹家裡。
送走老父親後從鄉下回來,周雲武剛走到家門口,門的兩邊突然冒出六個手握螺紋鋼的年輕小夥子,上前揪住周雲武就是一陣暴打,一邊打一邊吼:“叫你賴窩!叫你告狀!”打完之後六個人一溜煙跑了,周雲武當下肋骨被打斷五根,妻子回家睡覺才發現倒在門口的他,急忙送醫院救回了一條命。
周雲武傷勢有所好轉後,拖著傷殘的身體到縣委、縣政府鳴冤叫屈,得到的答覆是你先回去,我們一定調查清楚,儘快解決。可這一拖就是好幾年,周雲武也累的爬不動了,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另一起事是——,唐敏正要往下說,何偉力打斷了他的話:“暫時不要說了,在常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