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可是這個副院長的名頭也蠻有吸引力的。所以說難做抉擇我心裡就難受,情緒就不穩定。”
阿玲笑嘻嘻地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麼我問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出來?”
“什麼事?你說。”小偉拉住阿玲的手說。
“你說,在中國,你們男人一生在家中要扮演多少種角色?”
小偉說:“阿玲,你用不著考我,我們中國人最注重這些,我很小的時候我奶奶就教過我,一開始是孫子、兒子,後來是弟弟、哥哥,結婚了就是丈夫,然後當爸爸、爺爺,再後來就當祖爺。我說得不錯吧?”看得出來小偉很得意。
阿玲卻說:“虧你還是在中國長大的,我一個純粹的米國人都覺得你沒有說全。”
“不全?哦,對了,還有公公,米國人把公公和爸爸都叫爸爸,中國人的叫法不同,我們今後的兒子娶了媳婦,我就是公爹了。”小偉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了。
“還不全!”阿玲淺淺的酒窩裡裝滿了笑意。
“還有啥?我想不起來了。”小偉在阿玲的酒窩上親了一下。
“你再想想。”阿玲摸了摸自己的兩腮。
“呃,對了對了,還有岳父和外公!還有外祖爺爺!我們結婚了,我給你當丈夫的同時又是你爸爸媽媽的女婿了,你今後給我生幾個兒子再生幾個女兒,我就當爸爸了,兒女結婚了,我就扮演公公和岳父的角色,兒女有兒女了,我就當爺爺和外公,兒女的兒女又有兒女了,我就是祖爺爺和外祖爺爺了。”小偉手舞腳蹈地說。
“你如今已經有幾個角色了呢?”阿玲嫣然一笑。
“兩個,孫子、兒子。少得可憐。”小偉笑笑。
“你今後還要扮演那些角色?”
“馬上就要當的是丈夫和女婿,緊接著是爸爸。”
“那再往後呢?”
“公公、岳父、爺爺、外公、祖爺爺、祖外爺爺吧。”
“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阿玲柔細的聲音變得意味深長。
“當然有意思啦,但是目前,但是目前——。”小偉突然變得詞不達意了。
“目前怎麼樣了?”阿玲的質問聲音很低且充滿了柔情蜜意。
“目前——我的第三個角色都還沒有扮演呢。”
“啊?你!”阿玲滿臉通紅,雙眼含情脈脈地望著小偉。
一陣衝動被阿玲的這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驟然撩起,小偉伸出雙手把阿玲緊緊攬在懷裡,猛地抱起她向裡間屋裡休息室走去。
當小偉激動的身體在休息室那個簡易的床鋪上漸漸平靜下來,頭安適地枕在阿玲的臂彎裡時,阿玲輕輕地吻著他的頭髮,用典型的柔聲細語在他的耳畔說:“親愛的,你已經扮演了丈夫和女婿的角色了,緊接著你還有很多而且很美妙的角色要扮,你還不滿足?就那麼稀罕一個‘副院長’,況且。那個‘副院長’並不是靠你的本事得來的,為什麼偏偏要在父輩的卵翼下生活呢?米國的年輕人最瞧不起的就是這個。。。。。。。”
“不提這個了,親愛的玲,有了你我真高興。我聽你的。我真想把這麼多的角色扮好,另外我還要扮演一個一流律師的角色。那豈不是更完美了嗎?”小偉滿足地輕輕撫摸著阿玲的腹部。。。。。。
何偉力在舞廳的表情是非常嚴肅的。無論是在省裡開會時出席有關部門舉行的招待會,還是在松山參加機關內部的聯歡晚會、企業聯誼會、或者陪上級以及省內外客人party上再也見不到第二個像何偉力這般嚴肅的人。無論是機關的下屬女同志、上級領導機關的老大姐還是社會上的各種各樣的交際女郎,都會在私下議論為什麼何偉力跳舞總是這般不苟言笑,如同一個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神父。只有何偉力自己知道自己。
他太知道自己從精神到形式,不需要任何外人的介入。他參加舞會除了是應付和應酬以外,他唯一痴迷的便是音樂。這在領導幹部或者一般幹部中都是很少見的。雖然他痴迷音樂,卻因為市委書記的身份和工作的繁忙,他不能去參加音樂會,更沒有條件去歌劇院。為了享受音樂的樂趣,除了對央視十六頻道情有獨鍾外。就是借應付應酬的機會去跳舞,說的更直接一點兒是去“聽舞”,而非“跳舞”。至於在舞會上見到的淑女貴婦、乃至專業舞女,他都會彬彬有禮。除彬彬有禮外再沒有任何的東西。在舞會上靜聽舞曲,使繁忙的大腦得到短時間的休息,跳完舞就可以繼續思考,思考他應該思考的事,可以看出跳舞對他來講確實是事不關己可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