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錢鎰並非如此。就算錢鎰會因為這麼無厘頭的原因回到錢家,而我和錢錚的戲一旦演盡,真相大白,錢鎰還會繼續在錢家待著嗎?你們一定知道,這不可能。但是,你們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橙子踱步到我面前,在我眼前揮揮手,“阿勤,你這是破案哪。”
錢鎰奶奶微微低頭,銀白色的鏡架閃耀冰冷的光輝,紅亮的嘴唇噙著一絲冷嘲。
這老太太老奸巨猾,看來是想趁著我糊里糊塗的時候辦成什麼事。可是究竟是什麼事呢?
孫斌微微向後退一步,動作輕微而緊張。我突然想起是他邀請我去參加節目的,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咬牙切齒到想將他碾碎,“孫斌,你在這唱了這麼多戲,到底想幹什麼?”
想起錢鎰剛才的電話叫我去辦結婚證,難道是逼迫我和錢鎰在走投無路時誤打誤撞地去結婚?
錢鎰奶奶覺得時不利她,沒有多言,看了旁邊的譚教練一眼,起身要離去。
我也沒有阻攔,只是在譚教練關門的時候說:“下週五我結婚,會送喜糖上門的。”
待門關上,我一個撲稜把孫斌撲在沙發上,掐著他的脖子:“說!你們趁著我暈暈忽忽的時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橙子在我們身後撓撓頭髮,“阿勤,你都說不可告人了,還問什麼?”
孫斌被我掐得滿臉通紅,像被灌了辣椒水,“咳咳咳咳,我真不知道有這麼複雜啊。我原來只知道這老太太是錢家的人,不知道她和錢錚錢鎰有這麼近的關係啊。”
我唾沫橫飛地吼道:“那你還一本正經地說什麼你覺得可靠,什麼跟著錢錚走!你分明是個托兒!”
孫斌一個猛勁把我從身上退下去,“阿勤,那是錢家!你只是個平頭百姓!不跟著他們走,他們不會讓你舒服的。再說了,錢錚的為人我也有所耳聞,覺得沒什麼問題才告訴你放心去做。”
“你還好意思說!他們的意圖是讓阿勤嫁給他錢鎰,這已經是欺騙了。”橙子順勢繼我之後騎到孫斌身上,又捶又打。軟綿綿的拳頭打在孫斌身上,孫斌很是享受。
孫斌再次一本正經道:“阿勤,你要小心。我覺得現在這事雖然已經被拆穿到騙錢鎰和你結婚的份上來,但是本質上的事情還是很複雜的,已經牽扯到他們錢家內部的利益。惹上總是危險的。煤氣罐,打我的肩膀,那裡正酸呢。”
“死眯眯眼,你當姑奶奶我伺候你呢!”
三個人吃完飯,孫斌說作為賠罪請我們兩個去喝酒,橙子表面勉強內心得意地答應了,我因為心裡煩沒有去。
待孫斌一走,我立即給錢鎰打電話。錢鎰剛接通,我就將醞釀許久的話一瀉而出:“錢鎰,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我們結婚,你可別中計啊。你趕緊和他們攤牌吧,這事和我壓根就沒關係,別纏著我了。”
錢鎰冷笑:“你還真反應過來了,我還想將計就計以緩解錢家對我壓力。”
得了,這一家人葫蘆裡賣什麼藥,惹不起我躲得起。我連夜收拾一拉桿箱的衣服和化妝品,直奔火車站找白升去也。
一上火車就給白升打電話,白升習以為常地以為是我半夜發神經,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喂。”
“白升,我惹上很大的事,被逼婚了。我現在在火車上,要去找你避一避。”流動的燈光透過車窗在我臉上飛馳而過,車廂裡睡著七仰八叉的旅客,我對面的大叔大嬸在看報紙。
白升那邊微靜片刻,聲音清醒似被西北的月光染涼,“惹上誰了?”
“嘩啦——”大叔翻過一頁。
“錢鎰啊,誰知道他家是混黑白道的錢家啊!我今天一莽撞,連他奶奶也衝了。”
“嘩啦——”大嬸也翻過一頁。
白升低沉的聲音透著壓制不住的怒火,“就不該讓你去上節目!你什麼時候能到,我去接你。”
“嘩啦嘩啦——”大叔大嬸一起翻頁,大嬸不耐煩地看我一眼。
“明天上午十點吧。”
白升打一個懶洋洋的呵欠,“好,現在跟我講講事情的經過。”
大叔難耐地摟住了大嬸,我想,他們是飢渴到極點了。
我講完後,白升想了一會。然後抽絲剝繭道:“先說老太太,她是想透過婚姻讓錢鎰有所改變,從而回到錢家。再說錢鎰,他將計就計是想透過和你結婚減緩老太太給他的壓力。後說錢錚,他決定這樣既可以糊弄老太太,又可以拖延錢鎰回來的時間,這為鞏固他在錢家的地位爭取到了時間。總之,他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