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質,上面
鑲滿了夜明珠,也就是那些發光的蘑菇。
我用雙腿和後背做支點撐住身體,盡力向下伸出手去拉紅姑。
可是紅姑已經不見了。
石道里只聽到一瘸一拐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我長嘆了口氣。
轉身向上爬了起來。
這次我只能讓狗寶兒失望了。
不是我不想帶紅姑回去,是紅姑不想回去。
我不願勉強她。
在我心裡已經把紅姑當成了一個人。
此刻我能明白紅姑在廣場上看我那一眼的意思了。
那確確實實是蔑視,她根本不屑於殺我。
狗寶兒說過,以前的紅姑不是獨眼,也不是瘸腿。
我不知道她到底經歷過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大概紅姑是不願以現在這幅樣子,出現在狗寶兒面前。
大概它也介意自己是一條殺過人的狗。
紅姑太驕傲了!
我一邊向上爬,一邊在心裡琢磨怎麼去跟狗寶兒解釋。
洞壁上的土,那些幻化成夜明珠樣子的蘑菇,帶著殺死野豬精時身上沾到的血混成了一團,讓我渾身都癢的要命。
折騰了一夜的疲憊感,這時全都爆發了出來。
我的腦子也越來越昏沉,根本就無法思考,只能機械的完成向上爬的動作。
直到明媚的光線照在我的臉上,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從那該死的洞裡解放出來。
恍惚間,我看到趙軍和狗寶兒都在身邊趴著。
我想他們一定跟我一樣疲憊。
我長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
除了呼吸,我已經控制不了哪怕一根手指頭。
我閉上眼睛不管不顧的睡過去。
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縣醫院的病號床上。
狗寶兒和趙軍躺在我兩邊,連小白狗子都安靜的臥在窗臺上曬暖。
三人間的病房,成了我們這支“臨時探險隊”的專屬。
趙軍的身體底子好。
我醒來時,這貨都已經能扶牆走路了。
我們從古墓裡爬出來時,也是趙軍強撐著打電話給劉福,我們才被人揹下了山。
滿打滿算,我們也只在公主廟山上度過了一晚。
如果僅僅是疲憊和驚嚇,完全不至於把我們折騰的這麼慘。
醫院的化驗結果是我們三個人中毒了!
一種有致幻作用,卻不致命的毒素。
具體是什麼毒,醫院暫時沒檢測出來,還需要時間。
但我已經猜出來了。
我們中的是蘑菇毒。
毒源就是那些在幻覺中,以夜明珠的樣子出現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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