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進型的藥性變了。
連剝皮刀都解不了,我琢磨解藥用了兩天時間,後來是藥效過了,保鏢兄弟自己醒了。
這雨林裡連一點風都沒有,在這裡用“屍菇粉”簡直太合適了。
“嘿——嘿嘿——!”
兩個海盜抖著肩膀開始傻笑,我賞了他們一人一槍托。
地上那個還捏著我的“嘎巴拉”呢。
海盜常年在海上跑,本來面板就黑。
眼前這倒黴哥們兒被陰氣襲體,黑裡還透著紫,跟電影裡的“滅霸”一個色兒了。
我撿回“嘎巴拉”,沒搭理倒黴的紫番薯。
如果遇不到正經的高人,他後半輩子也就這樣了。
“小心啊——!”
我突然聽到了小眼鏡的喊聲,還沒來得及回頭,一串子彈突然從我身邊犁地似的劃了過去。
兩個中了“屍菇粉”的海盜當場被打的血花四濺,其中一個還爆了腦袋。
“砰砰砰——!”
一個三連發,子彈打上了天上。
我聽說躲子彈得走“s”型,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反正不走直線就對了。
我循聲衝過去,扒開一片大草葉子,就見小眼鏡正被一個海盜壓在地上海扁。
原來這波海盜是四個人,要不是小眼鏡阻止,我就在陰溝裡翻船了。
我貓著腳步走到海盜身後,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傢伙經驗老道。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回頭,而是摸掛在胸前的槍。
我都站背後了,還能給他這種機會?
海盜渾身抽筋倒在地上,臉上的刀疤揪成了一團,正是之前差點發現我的刀疤海盜。
我心想有緣千里來相會,這該見面的總是躲不過去。
“曹尼x!”小眼鏡跳起來對著刀疤海盜一頓踹。
這小子救了我一回,也是為了救我才被揍得鼻青臉腫。
我沒好意思攔他,只撿起掉在地上的眼鏡遞過去。
小眼鏡憤憤不平的把刀疤海盜拽起來。
他揉了下被打腫了眼角,正要一拳頭掄下去,忽然停住了手。
“唉?在郵輪上的時候,阿翔也是這個樣子,你是怎麼弄的?”小眼鏡回頭問我。
阿翔,小眼鏡說的應該是肌肉男吧。
我抬起手臂晃了晃胳膊上的“嘎巴拉”說:“你猜……!”
小眼鏡還真盯上了我手腕上的聖珠。
我打岔問他:“那大姐呢?”
小眼鏡茫然的四面看了看:“我是跟著這個海盜過來的,現在也分不清方向了,可能還在剛才的地方。”
“我在這兒
。”抱孩子的女人翻開草叢走了出來。
我問女人:“孩子沒事兒吧?”
女人搖頭說:“剛才被槍聲嚇到了,現在睡著了。”
我長舒了口氣。
這一遭我們三個有驚有險,總算都囫圇個的過了關。
我隨身帶著羅盤,不怕走不出林子。
可我們進來是找麗薩的,這麼大片林子該往哪找?
林子裡肯定還有海盜,我們這邊還有個小嬰兒,這麼亂走下去不是個事,得想個辦法了。
我正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突然聽到小眼鏡的慘叫聲。
帶孩兒女人看向我身後的草叢。
我提著槍準備衝過去,小眼鏡跌跌撞撞從草叢裡爬出來。
他指著草叢說:“人……人……好多人……”
我端起槍指向草叢,也沒發現裡面有人活動的跡象。
小眼鏡的臉都綠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端著槍走過去,撥開草叢。
“艹!”我在心裡暗罵一聲,還真踏馬是人。
一群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
現在都化成了骨頭被野獸啃咬的散落一地,又成了蛇蟲鼠蟻的窩。
小眼鏡跟過來結結巴巴的問我,“這些……這些都是被……海盜殺的嗎?”
我低頭看了眼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
這小子還在發抖。
明明是個莽撞人,卻天生膽子小,也是個少見的人才了!
“鬼才知道是誰殺的。”我甩開小眼鏡,用槍管挑起一顆骷髏頭抖了兩下。
骷髏裡掉出一堆蟲子。
我對著骷髏上下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