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夠搞出來,我也算是開天闢地頭一個。
放在過去,評個“仙師”什麼的不算過分。
我催著麗薩立刻去打聽,還叮囑她這事別跟瓦古說,更不要牽涉到陳家。
如果實在避不開瓦古和陳家就先幫我保密,暫時別搞了。
麗薩懷疑我是被這趟參觀激出了好勝心,想用這個設想在瓦古那裡找回點面子。
我還真不是好勝心在作祟。
單純就是被古曼童搞出了心裡陰影,打心眼裡覺得瓦古和陳鶴年不上道,我跟他們真不是一路人。
麗薩與瓦古、陳鶴年關係緊密,在這件事上誤會了我的想法沒壞處,我沒必要費勁解釋。
就在麗薩出去聯絡專業人士的時候,瓦古和吉妮又找了回來。
我現在也是為陳鶴年辦事,說起來跟瓦古還是一個老闆手下的同事。
早在繼承祖業之前,我也是妥妥的職業打工仔一枚,職場禁忌咱還是懂得的。
哪怕再看不上這幫人的作為,也不能給人家臉色看,不然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面子上虛應瓦古,心裡已經有了改換門庭、另尋地方落腳的想法。
瓦古去而復返是為了給我傳個信兒。
有人送來了生死文書,點名要跟我賭鬥!
瓦古這話說出來,我就迷瞪了。
這是在東南亞吧?
還生死文書?
這種老掉牙的陋俗,在國內都不時興了,也就偶爾能在電影裡回味一下,怎麼在這邊還成真事了?
再說我到獅城以後先被軟禁了五天,出來之後不是軍事基地,就是私人會所,還有這個閒人免進的生物實驗所。
唯一上街吃了頓飯,都差點被人給爆了頭。
咱在這邊除了瓦古這群降頭師,打過交道的行家也就剩下……
陳紅拂僱傭的降頭師
殺手了。
瓦古用那一封生死文書結束了我的猜測。
文書列印了兩份,一份中文的還有一份英文的。
向我提出約斗的一方已經留好了落款,蓋上了印章。
世界降頭協會東南亞分會?
這是個什麼玩意?
我知道聯合國安理會,聽說還有世界道教協會,這將協會是什麼來頭?
瓦古提出了一個讓我感到非常尷尬的名字。
巴頌。
世界降頭師協會是巴頌參與建立的協會。
巴頌生前就是東南亞分會的會長。
瓦古說的生前是指巴頌假死轉生之前。
我聽著瓦古為我講降頭師協會的事,時不時提到巴頌心裡就異常的彆扭。
巴頌是瓦古的親弟弟,人是我弄死的。
當初為了坐實陳紅拂暗殺我們的事,我就沒讓麗薩隱瞞我們遇到巴頌的事。
只是藏下了轉生的事沒有講,只當巴頌是正常的隱姓埋名了。
我剛見瓦古時,他沒主動提,我更不會主動提起。
現在這個話題肯定是避不開了。
我就主動跟瓦古說起巴頌沒死,前段時間被我殺掉的事。”
瓦古特意讓吉妮離開。
他嘆了口氣,對我說:“你見到巴頌時他什麼樣?很年輕吧?他曾經要我跟他一起假死轉生,我拒絕了!”
“你早知道轉生的事了?為什麼拒絕?”我好奇的詢問瓦古。
瓦古坦言,“相對於浩瀚的華國術法,降頭術是邪門歪道。”
“但在我這個研究了一輩子降頭術的老降頭師看來,巴頌用的轉生術才是真正的邪門歪道。”
這話說的真有排面。
我因為古曼童對瓦古升起的芥蒂之心,這一刻又消減了不少。
關於巴頌的死,瓦古很坦然,也很慶幸巴頌死前沒搞出更大的麻煩。
我們兩個人都不願過多停留在巴頌的話題上。
就又探討起了這份約斗的文書。
瓦古雖然沒有加入降頭師協會,但他在降頭師群體中的輩
分、聲望和人脈是誰也沒法忽視的。
老頭子直言,降頭師協會找上我,背後是陳紅拂的推動,但直接的因素其實是死在麻風島上的另一個降頭師——巴卡。
巴卡不是普通的降頭師,他是降頭師協會的資深會員。
用咱們華國人方便理解的說法就是有身份的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