詡最強的軍隊被聶欒他們攻擊的像被剝去皮的筍,一層又一層的剝小削弱,然後拼死終於闖入皇宮後就剩下不到百來人。
九皇爺滿身是血的率領殘留的百來人繼續往裡面衝,滿腦子已經再理智可言了,也不管自己謀臣或者其他臣子了,直直衝向老君主的宮殿。
顏弘皙揮手示意聶欒他們停止攻擊,靜待在原地,一邊將被九皇爺拋棄的謀臣等人抓住,一邊聽著九皇爺那喊打喊殺的聲音衝入後宮之中。
顏弘皙慢慢走到這些謀臣面前,笑望著他們道:“是不是覺得我這九皇叔……俗不可耐了?”
謀臣他們連連打了寒顫。
許久之後,等到那喊打喊殺漸漸消失後,顏弘皙才正色冷道:“給本太子追!要好好保護我們的老、君、上!”
這時候再保護老君上?謀臣看著這位皇太子,眼底閃過複雜悽慘的微笑,隨即望著九皇爺遠去的方向,嘆了口氣道:“此豎子確實不足為謀!”
九皇爺殺入老君主寢宮中,僅存的百餘名將士跟老君主剛剛帶走的一千軍馬拼殺到一塊去,浴血奮戰間,雙方兵馬漸漸消耗殆盡了,就連老君主僅剩的那名雙修男宗師也疲乏無力了。
顏弘皙這時候率領軍隊衝了進來,九皇爺又帶著剩餘幾人匆忙逃回自己寢宮中。
他踏入整座不復輝煌的君王殿,內心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的命人趕緊將受驚的老君主轉到自己的寢宮內保護後。
此時拼盡心腹拼儘自己殘留兵力的老君主,也確實累的頭暈腦脹了,被送到顏弘皙寢宮休息的他,一時間無暇顧及自己僅存的那名雙修男宗師居然沒有尾隨而來?
顏弘皙微笑著扶起那名氣喘吁吁的男宗師身後,拍了拍他的胸口順氣,然後帶領著軍隊轉而追向九皇爺而去。
“皇太子請小心。”這名男宗師還不忘吩咐道,然後擦著滿頭熱汗正想著回到老君主身邊,但剛走了兩三步,兩眼突然間死死睜大,幾把鮮血凝結成的箭猛然從他心口位置朝外刺出,洞穿了他的身體。他立即回想起顏弘皙剛剛拍下自己胸口的動作,然後死不瞑目的倒下去。
九皇爺此時身邊出了陸將軍,就只有五六名猛將了,他們瘋狂的逃回九皇爺寢宮內,短暫的歇了口氣。九皇爺頓時帶著他們來到座椅位置,將那張白虎座椅挪了個方向,只聽得鐵鎖撩動的聲響,某面牆壁頓時翻轉著露出了黑色的通道,他們迅速跑進去再關上門。
顏弘皙帶著人進來,裝模作樣的找不到人,就遣送了所有人到別處展開地毯式的搜尋。廳內沒多久就只剩下他、懷中的蘇琚嵐、和聶欒三人。
他低頭對蘇琚嵐說道:“好啦,可以睜開眼了。”
蘇琚嵐睜著眼從他懷中走下來,聶欒隨即抱拳站到真正的主子身旁,而潛藏在暗處的邵氏九族也攜帶著那幾名全部招供的婢女立即走了出來。
蘇琚嵐拿著紫錦摸了下脖頸上的傷痕,傷口自動癒合瞬間消失,而她墨黑的發也在瞬間變回亮眼的紫色。
她感應著地底處的情況,對顏弘皙說道:“他們全都在下面了。”
顏弘皙換換點頭:“一切,都差不多該結束了。”然後上前抓住那張白虎座椅,非常熟練的開啟暗道門,帶著蘇琚嵐和聶欒走進去。
九皇爺帶著七人在暗道裡快速奔跑著,可是暗道機關和生死門卻禍不單行的亂套了,明明親自設計沒有機關的路線全是機關重重好幾次險些被亂箭插死,而出口又突然被一面毫無去處的後牆堵住。
尾隨逃亡的將士都急了,“九皇爺,你時不時急的搞錯路線?這是你修葺的暗道,怎麼一路走來都差點害死我們?!”情急間,眾人也忘了用敬詞“您”,讓九皇爺更是惱怒大吼。
他自己當然不知道原因。
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整座暗道的走向和佈置都被蘇琚嵐改變了而已。他在自家寢宮內設定機關和暗道,自詡神不知鬼不覺,但卻不知道就在剛剛被婢女們出賣了,他自詡最後的通天路,其實是黃泉路。
九皇爺見幾條生路全部變成死路,咬牙帶著人掉頭朝來時的路退回去,卻沒想到有人點燃了暗道的燈,三道身影就站在入口的暗道處。九皇爺並無意外地看著顏弘皙和聶欒,只是沒想到那婢女卻也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紫發曳地,負手而立,透著一股絲毫不遜於顏弘皙的王者貴氣。
顏弘皙看著震驚無比的九皇爺,微微笑道:“九皇叔,你輸了。”
九皇爺咬牙切齒的指著蘇琚嵐,吼道:“我沒輸!蘇琚嵐,原來你一直假裝婢女欺騙本